“願跟隨將軍!”
眾人齊聲吶喊。
“好!那跟我來。”
青州連年乾旱,濰水河道乾枯不少,水位下降很多,再加上黃忠多年混跡於長沙,對河流多有了解,選出一處不錯的河谷,可作為大軍渡河的地方。
黃忠觀察周圍地勢後,率馬在前,先行渡過濰水。
其餘十三騎也不甘落後,緊隨黃忠,渡過濰水。
既然已經遇到袁軍的斥候,黃忠不再隱藏行蹤,一人三馬,奔跑在諸縣地界。
三十里的距離,有替換馬匹的情況下,奔跑一個時辰,就看到了諸縣的城牆了。
路上還碰到了潰敗的袁軍斥候。
“那人老將軍又來了,快跑啊!”
那些袁軍斥候瘋狂的鞭打著馬匹,在馬兒快跑死的情況下,率先一步跑到諸縣城下。
“開門,快點給老子開門,老子有緊急軍情要給監軍彙報。”
沮授在之前有交代,斥候有緊急軍情,任何人不可阻攔,徑直放行。
城門官不敢怠慢,開啟城門,放潰敗的袁軍士兵進了城。
等他們過去後,城門官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看那狼狽的樣子,肯定是打了敗仗,不知道神氣什麼!”
“曲長,他們不是一人三馬嗎?出去時,有四十人,正眼都不帶瞧我們的,這才半天不到,怎麼就這樣子了?”
“狗蛋啊,曲長我啊,比你多活了十歲,見識的也多,與劉軍打仗時,覺得打不過,投降就行。”
“啊,曲長,你瞎說什麼啊。我還要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呢。”
“呸,屁的光宗耀祖,劉軍士兵的戰鬥力,不是你這種地裡刨食的農民能對付的。”
曲長指指狗蛋身上的衣服,“你看看,你身上連個基本的甲冑都沒有,到了戰場,連第一輪的箭雨說不定都抗不過。狗蛋,聽老子的,到了戰場上,只有我軍有頹勢,聽我命令,叫你跑就跑,知道了嗎?”
狗蛋還想在說什麼,頭上捱了一個大逼鬥,“你還想給你娘養老送終嗎,還想娶個媳婦不?”
“是,俺聽你的,曲長。”狗蛋揉著被打疼的後腦勺,委屈巴巴的說。
“說你是二貨,你還不信。要不是你是俺那姐姐的獨生子,老子才懶得管你。”
說完又是一個大逼鬥打了過去。
“舅舅,俺知道了,別打了。”
“在軍中稱職務。”
“好的,舅舅。”
“你這個瓜娃子。”
潰敗的袁軍斥候,來到縣衙前,把事情經過彙報給沮授屬吏。
“麻煩原掾彙報時,給監軍能夠提小的們美言幾句。”
被稱為原掾的中年人,眉毛一挑,冷笑:“嘿,你們上下嘴皮子一動,就想讓我替你們背這口鍋嗎?”
領頭的斥候在身上摸了一會,摸出幾十枚五銖錢,賠笑著說:“原掾說的那裡話,小的們怎麼讓你白跑。”
原掾掂掂手裡的錢,站在那裡不動,抬著頭望著天。
斥候知道他嫌棄錢少,沒辦法,只好回身找其他人再湊一些。
“什長這都是兄弟們拼了命才掙來的,把錢給這個王八蛋,老子不服。”
其中一名斥候氣不過,瞪著眼,大聲說。
什長一巴掌拍在這人頭上,聲音寒氣逼人:“李營,你胡說八道什麼,快給原掾道歉。”
“你不用當好人,老子可不稀罕你們的東西。”
說著,原掾作勢就要把錢扔在地上。
什長眼明手快,快速的過去,握著原掾的手,把籌集的錢再次放到他手上。
什長陪著笑臉,弓腰鞠躬,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