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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許攸猶猶豫豫,袁紹明顯不快。
“怎麼,你許子遠也不想聽命了嗎?”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許攸頓時連聲否定。
“臣的一切都是主公給的,怎敢忤逆主公的意願。臣剛才只是在想怎麼勸說劉景升,願意派兵北上。一時間想入了迷,還望主公原諒。”
“那有何思路?”
趕鴨子上架,許攸只能憑藉他的急智,來應付袁紹。
“攸以為可鼓動劉表北上迎接天子。以主公的聲望支援他稱楚王。劉表早就有不臣之舉,南郊祭祀天地。再得到主公的許諾,他應該會派兵北上的。”
許攸說的有點口渴,喝點茶,繼續說,“主公可派遣許都的間諜,幫助天子南逃,只有天子離開了許都,那麼阿瞞的政治聲望必定掉落谷底,主公可輕鬆勝之。至於劉景升之徒,則不足為慮也。”
許攸捏著鬍子,一臉的得意表情。
聽完許攸的計策,袁紹手敲著案几,仔細思量起來。
許攸不愧有幾分急智,這種釜底抽薪的方法,果然能打在曹操的七寸之上。只要天子逃離許都,曹操的勢力必然會塌方。
那些心向朝廷的臣僚,肯定會轉變政治傾向,不會在支援曹操了。
至於劉表,他就算能手握天子,又能如何,守戶之犬而已,等他袁紹佔了兗豫,一道檄書就能招降荊州的世家大族。
他身為大漢最頂級的世家大族,可太懂這些大族的心理了,只要利益給的足,爹孃都能賣了,區區一個荊州牧,只要能賣個好價錢,總有人會賣的。
“好,不愧是子遠,所謀皆是擊敵之必救。我這就寫信,支援劉景升就任楚王,前提條件是,救助陛下到荊州暫住。”
“主公英明!”
許攸輕飄飄的送上一句馬屁。
“哈哈,還是子遠深知我心啊!”
袁紹已經看到到他站在許昌的意氣風發了。擊敗曹操後,整個天下再無人能與他抗衡。
帶漢者當塗高也,他袁本初也是出自陳氏,按照袁公路的讖緯解法,最符合的就是他袁本初。
“休息一宿,明日出發,孤希望早日聽到子遠的好訊息。”
“請主公放心。攸必定馬到成功。”
許攸起身站在帥帳中央,拱手行禮。
“嗯。去吧!”
“攸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