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雲早早的起來,跟舅舅說了要與步練師年後成婚的事。
正在逗弄兒子的許耽把孩子讓侍女抱走,高興的說:“阿雲啊,你可算是開竅了啊,你這天天出去,沒一次讓舅舅放心的,練師是個好姑娘。
等你結婚了,舅舅也算是完成了姐姐的託付。”
說道自己的姐姐,許耽兩眼通紅,許是想起了過去的傷心事,“不說了,舅舅這就找人算良辰吉日,請主公來做媒,咱要風光大辦。”
講完這些不等李雲說話,許耽就急急忙忙的出去忙活去了。
端起桌子上的茶正準備喝一口,管家福叔就拿著一個名刺走了過來:“公子,有人求見。”
接過名刺瞥一眼名字,高順高子循,心裡好奇高順今日來尋自己有什麼事,就吩咐福叔迎他進來。
不多時,只見福叔領著他過來了,到了門口,福叔停下腳步,矗立在旁邊,耷拉著背,伸手示意高順進去。
見高順今日穿身粗製麻衣,精神不太飽滿。
“子循今日不在營內訓練士卒,找我可有事?”李雲端起倒好的茶遞給高順。
雙手捧住茶,啜了一口,閉目品味的高順說:“順今日有事要拜託軍師。”
“這倒是稀事,沒想到你子循也會求人了。”李雲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態。
放下手中的茶杯,唉了一聲,臉色有點灰暗的高順語氣低沉的解釋:“劉陵戰死了。”
“那個剛十八左右的少年?”李雲手裡的茶杯也拿不穩了,語氣驚訝。
“嗯,為了救我而死了。”端起一杯茶一口喝進了肚,“可惜這不是杯酒。”
李雲瞧著眼神有些發直的高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唉,這該死的世道!”
屋子裡只有剛才李雲灑在案几上面的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拍拍臉龐,讓僵硬的臉舒服些的高順說,“戰前劉陵講他妻子有了身孕,要請你我喝酒。俺答應他了,所以今日來,就是想請軍師陪著我去看看他的妻子。”
“好,那我換身衣服。”
兩人就這麼去了,沒叫其他人。
不一會就來到高順打聽到的劉陵家所在的村子。
村子不大,一排排的,還算齊整,兩人在村子裡問了幾人,按照指示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因青磚難制,就用籬笆圍了個院牆,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簡單的放置些農具。
高順上前輕輕敲響木門,從土房子裡走出個健壯的村婦,臉上略帶驚慌,見是兩個陌生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是來找誰啊?”
聞聽此言的高順退後一步:“我們是劉陵的同袍,在部隊時多受他照顧,今日來看看嫂子。”
聽到是劉陵的同袍,村婦許是想到剛戰死的丈夫,眼圈瞬間紅了起來,為掩飾尷尬,用手猛的擦了一下臉,這才上前來,給兩人開啟門,請兩人進來。
“俺夫君很少跟俺講在軍隊的事,他在軍隊裡咋樣?俺想到時候給俺孩子講講他父親的事情。”迎兩人進院子的劉妻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慈愛的神色。
李雲瞥了眼高順,高順仔細的回憶了起來:“阿陵與我相識於三年前的兗州,那時候他還是個懵懂的少年,別人說幾句玩笑話,他臉就紅的跟猴屁股樣。”
許是想到好笑處,高順嘴角漸漸揚起一起笑意,“後來就慢慢脫離了稚嫩,每戰必先,多次救同袍於水火。”
轉過身來的高順面對著劉妻堅定的說:“等孩子長大了,你可以告訴他,他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聽到這裡的劉妻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返身回到了屋內,大哭了起來。
觀察院子幾遍的李雲總覺得少點什麼,有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