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但是任十一垂眼沉思了一下,突然縱身飛走了……
周逸芳滿腦袋問號。
不過她也不著急,馬上就到午飯飯點了,從不遲到飯點的任大俠會回來的。
周母從廚房出來,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奇怪:“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生意不好嗎?”
周逸芳回身:“又有地痞來收保護費了,開口五貫錢。”
周母嚇了一跳:“什麼?這麼多!這是明晃晃搶劫啊!”
周逸芳把高湯木桶搬進廚房,嘴裡說:“所以我沒給,正要打起來,任大俠來了,把那些人打跑了。”
周母的心提起又放下,鬆了一口氣,問:“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波及?”
“沒事,你看,連碗碟都沒碎一個。”
周母一看也是,徹底安了心,但又馬上發愁:“這生意是不是做不下去了?打了那幫人,不好收場吧?”
說著,看到女兒擼起袖子洗碗,連忙過來幫忙。
周逸芳一邊洗一邊安慰母親:“沒事的,任大俠說這邊是他的地盤,再來收保護費,就讓他們找任大俠去。對了,我留任大俠在家住了。”
周母剛想說這樣是不是太坑任十一,聽到後半句又懵了:“怎麼突然留人住下了?”
周逸芳就把任十一的生活狀態說了:“也是我們愧對人家,一般人請個師傅,不是給錢就是包吃住,我們只包吃,還讓他不是睡樹上就是東一家西一家找地兒睡……”
周母是個心軟的人,聽到這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她也萬萬沒想到,任十一竟然三年沒有找房子,都是這樣“流浪”的狀態。
“怎麼不說呢,這……這人好歹也得有個自己的屋……”
周逸芳低聲說:“估摸是從小遊歷習慣了。”說白了,就是流浪慣了。
周母立刻說:“那把外院東邊那個房間打掃出來,家裡有床墊棉被,等我吃了飯就去收拾。”
周逸芳讓她不用急:“對了,他還說了一事,他想收大郎為徒,正式拜師的那種。”
正念叨著該收拾那些東西,怎麼安排的周母猛地停下:“拜師?”
周逸芳點頭。
周母壓低了聲音:“他到底是什麼來歷?正式拜師可不是小事,咱們總得把人的來歷搞清楚吧?”
周逸芳現在也不是那麼清楚,便說:“我還沒答應,再打聽打聽吧。”
周母點點頭:“你和你爹商量商量,我下午先把客房整理出來。”
中午飯點很快就到,如周逸芳所料,任十一準時出現在廚房。
周逸芳端著菜去大廳,招呼他:“今天沒有單獨給你盛飯,大家一起吃吧。”
任十一遲疑了一下,跟著她走了進去。
大郎上了半天文化課,正打蔫,看到任十一進來眼前一亮:“任師傅!”
任十一微一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大郎七歲了,是個機靈的小子,因為習武的關係,身子骨很結實,身條也抽長挺快,他看任十一一反常態進來吃飯,立刻說:“您以後就和我們一起吃飯吧,一個人吃飯多孤單啊!”
任十一出人意料爽快應下:“好。”
大郎瞪圓了眼睛,下一秒又笑彎了:“我和你說哦,中午我娘做菜了,那個紅燒魚頭、還有那個炒豆角,都是我娘做的!我娘做的菜,炒青菜都好吃!”
任十一深有同感:“嗯,豆腐湯也好喝。”
大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
一大一小對視一眼,彷彿達成了什麼默契,嘴角都有了笑意。
飯後,任十一找到在井邊洗碗的周逸芳,主動幫她打水。
周逸芳抬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