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曄王出了小妾房門,直接將王妃帶來的人手砍掉一半,嚷嚷著王妃不賢,他要休妻。
曄王不是嚇唬史王妃,他為了噁心皇后,是真的嚷著衝進宮裡去了。慧妃一見兒子受傷,也跟著哭上了,母子兩個一起去鬧皇帝。
老皇帝被鬧得心煩意亂,想到這個兒媳婦是皇后找的,百般遷怒,全然忘記了當初自己是親自下旨的那個人,一邊安撫兒子一邊預設了兒子對史王妃的處置。
男方動女方的陪嫁人手實在是說不過去,可是如今這個局面,史王妃的孃家人還來不及上門討理,一下子就變成了理虧的人,一臉苦悶地縮回府中,只派人通知史王妃:既然已經嫁了人,就好好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莫要鬧了。
史王妃聽到後,氣得倒仰,一輩子都沒這麼憋屈,恨不得提劍把曄王砍了。
曄王並不將她放在眼裡,在他心中,史王妃就像皇后一系的象徵,他踩這個王妃,以她為靶子攻擊皇后一系,只要一次有用就能再來一次。
在寄孃的屢次攻擊與史王妃事件中,皇后和賢王的氣勢漸漸被曄王打壓,皇帝雖有心扶持嫡子,卻在近期開始懷疑:朕是不是不該執著於賢王這個嫡子,也許賢王真的扶不上牆?
這時,皇后和賢王終於意識到,用後院的手段對於寄娘是全然無用的,史氏這樣的人雖然惡毒霸道,卻根本不及寄孃的手段。
時局進入白熱化階段。
“你要小心。”塘邊坐著三個戴著草帽的人影,一男一女一少年,彷彿農家的一家三口。
施牧近日每天都過來陪寄娘散步對弈或者出門交遊,今日寄娘說要釣魚,三人便來了這山下的荷塘。
寄娘看著平靜無波的池塘水面,低低嗯了一聲,目光瞥向動彈雙腿的少年:“墨兒,坐不住了?”
司馬墨下意識停下動作坐正身子:“沒。”
施牧無聲一笑,少年這些日子與他們熟悉了,漸漸露了孩子本性,唸書學習開始有雜念,然而當下這時局、未來那段路,不允許這個少年尋找失去的童真跳脫,所以無靜盤岢隼創說鯰悖磨一磨少年的性子。
寄娘又看向含笑的施牧:“你最近日日來,是擔心我出事吧。”
施牧看過去,並不否認:“圖窮匕見,狗急跳牆,那些人用盡心機沒有打壓下你,接下來恐怕會直接下狠手。”
寄娘:“我知道,我有所防範。”
施牧低低嘆氣,就算知道你有所防範,可畢竟明知危險隨時而來,如何安下心呢?
寄娘聽著他的嘆氣聲,看著水面:“快了,也就這兩日了。”
司馬墨回頭去看先生,不知他們又在說什麼,讓先生這樣嘆氣,正看著,突然手中的杆子一動,他猛地回頭,果然看到自己的浮標正在水中沉浮。
“先生夫人!我的……我的魚!”
施牧和寄娘全都看過去,驚呼:“快拉上來!”
少年手忙腳亂地提魚竿,“撲通”一聲,一條甩著尾巴的鯉魚躍出了水面。
“哇――好大!”司馬墨驚喜不已。
施牧笑著幫他收線:“如今這塘裡能釣到這樣大的魚真是要極佳運氣。”
寄娘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笑:“人說魚躍龍門,看來還是墨兒的緣故,引了這成了精的魚兒前來。”
司馬墨難得聽到寄孃的誇讚,臉上露出大大的笑,神情雀躍。
施牧和寄娘對視一眼,笑開。
寄娘摘下草帽扇了扇風:“算啦,打道回府讓廚房加菜去,你就回去練大字吧,不強迫你在這曬太陽了。”
司馬墨釣魚釣出了成就感,聽說要回去反而失落了,“啊?哦――”主動提著水桶往回走。
施牧笑,拍拍少年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