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牧嘴角一揚:“無韭糯魏橢<依鹹太相約拜佛,總不是和老太太一見如故吧。”
寄娘沒反駁,預設了他的猜測,只問:“戶部尚書看上去十分中正,我倒不急著把人拉過來,就不知他是不是表裡如一。”
施牧:“你怕他暗中投靠了賢王?”
寄娘搖頭。
施牧不明白了,不怕他是敵對陣營的人?那擔心什麼?曄王如今心這麼大了?
寄娘:“你覺得他是個好官嗎?”
施牧想了想,指尖輕輕敲擊桌面:“何謂好官?對陛下來說,鄭大人不偏不倚堅持做個純臣,如何不是好官?”
“對百姓、官場來說呢?”
施牧:“這就不好說了。”
“怎麼不好說?”
施牧吐出兩個字:“鹽鐵。”
寄娘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縮,目光盯著施牧:“鹽鐵?”
施牧面色嚴肅地點頭。
寄娘露出恍然之色:“看來的確如此了。”
施牧微愣,疑惑問:“你查到了什麼?”這幅表情顯然是心中猜測得到認證的樣子,而不是聽到隻言片語心中猜疑。
但是,姓鄭的可是個老狐狸,鹽鐵大事誰能輕易查到?無菊夥葜情是個人手段還是藉助了曄王之力?
錦繡堆35
施牧盯著寄娘半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寄娘卻不答反問:“我自己查出來的與曄王查出來的,有何不同?”
施牧低頭想了想,自嘲:“其實也沒什麼不同。”他嘆氣,扭頭看著窗外的陽光跳躍在綠葉上,“如今的朝廷,只有立場沒有是非,事實如何,誰查出來的,並無意義。”
寄娘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沉鬱的神色。
“你說得對,若是曄王查出來的,他想到的定然是如何對他利益最大化,戶部尚書這個位置很重要,為此他讓我小心伺候著鄭老太太,如今有了大把柄,焉能放過?”
“所以,”她嘴角微勾,“我想先求證一些事,再考慮是否告訴曄王。”
施牧詫異地看向她:“你――”
寄娘問:“鹽鐵貪汙,你知道多少?”
施牧:“在外行走耳聞一些事,但沒有證據。”
“能與我說一說嗎?”
施牧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了一會兒後一點頭,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細細告訴了寄娘。
戶部尚書鄭良,掌權國庫卻私底下利用朝廷兩大命脈“鹽”“鐵”為自己謀私利,這當中,為了這不能見光的收入以及掩蓋罪行,前前後後謀害百姓、官吏、商家不止一次。
寄娘一邊聽一邊記下施牧說的那些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