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娘子,你何不直接向令尊說個分明?」心中坦蕩蕩好過瞞在鼓裡,昏庸過日?
兩個同輩人同時發聲,顧此失彼的蘇明月苦笑著,她自己都厘不清頭緒,哪能給予答覆?
可是眼前納悶和心急兩張臉,她無法置之不理,也許說開了會是一番新局面,也讓父親多點責任感。
「爹,您坐好,有件事應該讓您知曉,您……呃,還是先喝口酒吧,今天特別通融。」
唉,真不知從何說起……
「月兒,爹不喝,你快說!」看了看懷中的酒,想喝又忍住的蘇東承緊張的吞嚥。
他不喝,她都想喝了,一醉解千愁。「喬叔,你也坐,別站著,先喝口茶咱們慢慢聊……」
第五章 受害者同盟
「什麼?」
果真如蘇明月所料,一聽完來龍去脈,難以置信的蘇東承兩眼睜大、面色發白、急喘不已,呼吸一下子上不來,差點翻白眼昏厥在地,他兩手捉著桌沿才不致往下滑落。
嗜酒如命的他震驚地連愛喝的酒也顧不得了,任著酒罈滑落,摔碎在地,頓時酒香四溢。
可是他哪還記得他的酒呀!長年泡在酒裡的腦袋像是被晴天驚雷一劈,轟隆隆的清醒了,不再一團漿糊。
不清醒不行呀!這件事太讓人心寒了,他都不知道該相信還是先嘲弄自己一番,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虧他還是在商場中打滾多年的老人,居然會在隂溝裡翻船,犯了最淺顯,而且不應該犯的錯。
他那時在想什麼,鬼遮眼了嗎?被人牽著往彎路走,居然沒查清事情的真偽,腦子進水只聽信片面之詞,六神無主的以為船真的翻了,渾渾噩噩地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變賣家產付出巨額賠償金。
「爹,您冷靜,不要太激動,這事都過了好些年,您要心平氣和的接受。」翻舊帳於事無補。
「月兒呀!你叫爹怎麼冷靜?原來不是爹急功好利,為了大賺一筆而利慾薰心,爹是被人算計了,才會糊裡糊塗犯下大錯……」眼眶忽然一紅的蘇東承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中淚光閃動,似驚、似怒、似哀,又有一些釋懷。
別人千方百計請君入甕,他哪曉得這是陷阱,幾個熟人極力鼓吹,說得天花亂墜讓人心動,還先把合作的銀子拿出來遊說他點頭。
當時想到要拿出大半的身家,他還猶豫不決,可是許、張兩位熟人把棺材本都投下去了,他哪好半途收手,一咬牙也跟了,對朋友仗義的他義無反顧,相信他們不會害他。
誰知人心難測,他被信任的人陷害,沒給他半點應變的機會,一晈就咬在命脈上,沒有翻身的機會。
「爹,您別難過了,別人不知謀劃了多久,哪會輕易讓您開溜,而且還下了重本買通您身邊的熟人,叫人防不勝防,您也料想不到這些人下手這麼狠,吃肉喝湯不說,連鍋子都端走,半點殘羹剩飯也不給您留下。」可說是心狠至極,將人連根拔起,殺雞取卵、寸草不留。
這是一次性的計劃,掏光了家產就走人,誰還跟你論交情?銀子入手便達目的了,趕緊離開方為上策。
「我哪能不難過,月兒,爹對不起你,把你草率地嫁了,害你遭人羞辱,也對不起你娘,跟了我大半輩子,最後卻吃苦受罪,還有明章……」他本來要找大儒給兒子開蒙,可是沒錢事事難行,硬是給耽誤了。
「爹,別說了,這事誰也別怪,要怪就怪心思險惡的那些人,咱們家好好的做生意,又礙到他們什麼事了?一個個豺狼虎豹般,紅了眼連骨帶皮的啃食。」
也是他們蘇家太張揚,不把錢當錢看,廟裡的香油錢一丟就是一千兩,財不露白,這不就被盯上了。
「是呀,兄弟,你要放開胸懷,彆氣著了自己,我也一樣被人耍得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