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沒有反駁紅塵老人，只是問：“小語呢？”
紅塵老人淡淡道：“老夫帶她回來後，便汲取了她的靈根之氣，她全身枯萎而死。至於那屍首嘛，老夫隨手扔了。”說罷之後，頓了頓，道：“當初去地球上的說辭，不過是為了哄騙你罷了。難道你真以為老夫會跟一個女子長長久久？太天真了吧！”
剎那間，陳揚如遭雷擊，神魂顫抖，五內俱焚。
“不可能，不可能！”陳揚不敢置信，道：“你是在故意騙我，故意刺激我，對不對？”
紅塵老人道：“其實你不必難過，人死如燈滅。反正你馬上也就要死了，還有什麼資格為死去的人難過呢？”
陳揚面現痛苦之色，道：“告訴我，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紅塵老人哈哈一笑，道：“你有這個資格讓老夫騙你嗎？”
“不會的，不會的！”陳揚喃喃道：“小語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如果小語真的死了，那麼一切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是活的失敗無比了吧？
失敗倒不算什麼，為什麼還要這般的痛苦和屈辱？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陳揚忽然衝紅塵老人怒吼。
紅塵老人淡漠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彷彿陳揚越痛苦，他就越開心一般。
他接著說道：“人說天命之王，聰慧無比，智計百出。若說之前地球上是你無可奈何。而今日你死在此處，卻全是你奇蠢如豬所致。本來，你韜光養晦，將來未必沒有機會為莫語報仇。可如今，你那裡還有機會？老夫品嚐了那女娃子一番後，才將其靈根全部吸收。她的屍體最後乾枯如柴，醜陋到了極點。你若是看上一眼，只怕更加難以接受。可惜，你永遠也沒機會來為她報仇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陳揚痛苦到了極點。
紅塵老人道：“好了，老夫已經沒有興趣再跟你耗下去了。”
“前輩……”雲霄不由急了。她看出紅塵老人要動手了……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陳揚的真實身份後，又見到了他的痛苦之後，她反而覺得與他距離更近了。她知道，陳揚是個真性情的人。所以今日，她想保下陳揚。
紅塵老人看了雲霄一眼，道：“雲霄姑娘，老夫很是尊重碧遊宮，也很尊重你的師父。只是眼前這件事，老夫希望你莫要插手。這不是給不給你們面子的問題，這是老夫與眼前此人的恩怨。他既然敢前來送死，老夫沒有不成全的道理！”
雲霄頓時語塞，便也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可能救下陳揚了。
當然，她也不準備做什麼傻事。雖然與陳揚有交情，對他也有好感。但是，這條路是陳揚自己執意要走的，她沒有義務和責任來陪他一塊送死。
紅塵老人又向陳揚道：“你是要老夫動手，還是自裁？”
陳揚始終無法相信莫語死了，這時候也知道不能繼續消沉下去。當下深吸一口氣，看向紅塵老人，一字字道：“紅塵老狗，你太自以為是了。今日，你若動你的天道之力，那簽下的法約將會讓你從此失去天道之力。如果你不動用天道之力，你根本殺不了我。”
“哈哈哈……”紅塵老人先是一怔，接而狂笑，道：“老夫現在的確是不能用天道之力了。但是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微末本事，也夠資格抗衡老夫？你真是越來越蠢了。此處是老夫的道場，在這裡，任憑你有多少法寶和詭秘的招數，在老夫面前，都不過是可笑的玩意！”
陳揚不再與紅塵老人廢話，道：“你出手吧！”
紅塵老人點點頭。
此刻，在雲霄和阿塵的眼裡，陳揚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她們太清楚紅塵老人的力量有多麼恐怖！如她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