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從未見過他老人家。”謝琅信口胡謅。
劉徹指著他,“別跟我說在夢裡學的?!”
“陛下英明!”
“……”劉徹噎了一下,怒道,“你當吾是你懷中小兒?”
小七伸手摟住謝琅的脖子。
劉徹眼中一亮,“小七是不是?劉爺爺有個問題想問你。”
小七整張臉埋在謝琅脖子裡。
劉徹氣結,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孩子。
“仲卿!”劉徹轉向衛青。
君命不得不從。
衛青走向前,“小七,仲卿爺爺抱抱。你三爺累了。”
小七伸出手抱住衛青的脖子,還偷偷看一眼劉徹。
劉徹拿大的沒辦法,拿小的,好像也無可奈何。
“小七,這個東西是你三爺在山上找的嗎?”衛青指著棉花。
小七點了一下頭。
衛青:“多不多?”
“好多好多。”小孩說完就看謝琅,我沒說錯吧?三爺。
謝琅笑道:“你仲卿爺爺想知道我跟誰學的文字。”
“夫子啊。”小孩脫口而出。
劉徹忙問:“哪個夫子?”
“就是夫子啊。”小孩疑惑不解,還有別的夫子麼。
衛青開口道,“你見過嗎?”
小孩使勁點點頭。
“在哪兒?”劉徹忙問。
小孩想也沒想就說,“學堂。”
“學堂?”劉徹和衛青同時看向謝琅。
謝琅先說去年賣熊,後又把劉徹徹賞他百金,他只帶回去十貫錢的事和盤托出。
末了謝琅才說,“草民認識的字都是村學的夫子教的。”
“你竟在村裡私設學堂?”劉徹指著他,還有他不敢幹的事麼。
謝琅:“陛下獨尊儒術,草民崇拜陛下,便找村裡懂文字的人瞭解儒家的事。得知孔老夫子在家鄉傳道受業解惑,草民萬分敬佩,才在村裡私設學堂。”
劉徹張張嘴,發現無法反駁,轉向衛青,“你信他的鬼話嗎?”
“不信好像只能把廷尉找來。”衛青道。
別看劉徹這麼生氣,讓他對謝琅用刑,劉徹還真不捨得。
“吾先給他記下。”等他沒用了,再跟他一塊算。劉徹瞪著謝琅,“祈求這輩子都別被吾抓住。”
謝琅輕咳一聲,“有件事草民一直想向陛下和仲卿坦白,草民小的時候,有個術士曾給草民算過命――”
“貴人面相,官至封侯。”劉徹道。
謝琅看一眼衛青,“那是仲卿的面相。草民的是三十七歲有個死劫,過去了壽終正寢,過不去就去了。”
“謝三郎啊謝三郎,吾只知道你膽大包天,沒想到你心還能如此狠。狠的連自己都詛咒。”劉徹指著他,“以為這樣說,吾就不追究你屢屢欺君?”
謝琅苦笑:“謊話陛下深信不疑,真話怎麼就不信了呢。”
“你十句話裡九假一真,讓吾如何信你。”劉徹瞪著他道。
衛青忍不住問:“三郎,此事是真的?”
“我寧願是假的。”謝琅道,“但我遇到的事很神奇,讓我不得不信。”指著棉花,“村裡人從未見過,我上山就看到了。我這兩年也如同開竅了一樣,只要我想做的事,沒有不成的。”說著,連忙補充一句,“小事,小事。草民說的是小事。”
劉徹冷笑兩聲,“這些都是小事?”指著棉被問道。
“陛下心繫天下,草民只關心吃飽穿暖。草民所憂所想和陛下比起來,草民認為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謝琅道。
劉徹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吾說不過你,吾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