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的也大有人在,他的死並沒有任何人同情,相反有著不少人喝彩。
而對於陸風等人,先不提是否是幾人所殺,單憑用喪魂丹這種殘忍恐怖的毒丹來殘害若水這一條,楊務便已身具該殺之理。
在範少伯猶豫徘徊,心緒紊亂的時候,隔壁房間的兩名老者相視一笑,從一開始他們便一直以魂識觀察著範少伯提審的過程,從巧試葉梵驗證猜測,到設計唐元引他認罪,他們都看在眼中,對於範少伯的心智都表示著讚賞。
而當一切順利落幕,屍體也都知曉位置時,陸風跳了出來,這位雲淡風輕的男子三言兩語便將範少伯懟的啞口,心緒激盪。
這一幕不由讓兩名老者替範少伯捏了一把汗,陸風的話哪怕是他倆也有所受影響。
想著以往斷案的經歷,魏玄成朝著管夷吾感嘆道:“原以為這次的任務會很輕鬆,沒想到少伯這麼快便遇到心態上的瓶頸了,但願經過這一次,少伯能真正成熟起來,可以獨當一面。”
管夷吾同樣感慨道:“是啊,希望他能遵從本心,不要一味的遵循獄規,否則靈獄的未來依舊迂腐。”
在二老擔憂的時候,陸風所在的房門被幾位火氣沖沖的獄徒推開,獄徒恭敬的朝著範少伯屈身道:“稟報範大人,竹林中並未發現楊務屍體。”
範少伯看了眼幾名獄徒,無力道:“知道了,下去吧。”
這一刻,範少伯給人的感覺似乎老了許多,明明才二十不到的年紀,卻越顯老成。
“這一切真的都在你的算計之中?”範少伯又一次確認道,看著陸風的雙眼,那雙彷彿洞穿一切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
陸風站起身,謙和的笑了笑:“我們可以走了嗎?”
範少伯定了心神,看向陸風:“於私,殺該殺之人雖並不足罪,但於公,倘若日後我發現你殺害無辜,哪怕無證可逮,我也會出手取你性命。”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陸風淡然一笑,神態優雅又不失狂傲,邁步朝房門外走去。
陸風走後,魏玄成和管夷吾二人來到了範少伯房間,身為過來人的他們是最能體會範少伯此刻心情的。
“魏老、管老,我想這獄使之職,目前的我還不足以勝任,”範少伯嘆息道。
魏玄成和管夷吾聞言,相視一笑,魏玄成開口說道:“以我看來,這獄使之位你已達標。”
管夷吾附和道:“若是此番你慪不過自己的內心,非要將殺人者誅殺而不問緣由,那麼這獄使二字還真不一定符合。”
魏玄成點了點頭,贊同道:“一名合格的獄使要有自己的思維,而不是一味的照規辦事,亞子的事已經給我們每一位獄使都敲響了警鐘,我們不能錯殺一個好人,也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範少伯感懷的點了點頭,“那楊務家族那邊…?”
魏玄成回話道:“無需理會,對於無證可逮之人,靈獄向來的做法都是任由他們自行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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