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死守,等到夏至袁術發兵。就算劉備確實不淹城,袁術也發兵了,倘若作壁上觀呢?等到我軍與劉備軍兩敗俱傷再進兵。屆時怕不是劉備敗了,我等也成袁術的砧板上的魚肉。還不如趁大軍尚在。早做圖謀。也比等死強吧!”
言盡於此,呂布也不再遲疑。當下寫下降表一封。正打算派人給袁術送去,這才想起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怎麼送?
宋憲開口道:“只要將軍打定主意。送信不難。這些天劉備大軍主力雖在圍城。但抽調了大部分去做勞役。守備漸漸鬆懈。何況劉備將大戰定在了來年開春。守備必然有所鬆懈。若能抓住機會。。。。”
“”嗯!”呂布點點頭
這段時間被逼的最是瘋魔的魏續站了出來。竟是主動的攬下了送信一事。用實際行動支援了宋憲的主意。他實在是太想離開徐州了。
待眾人散去。又是獨留下陳宮。只見他在房中緩緩踱步。走的累了。便癱坐在了椅子上。
以陳宮的修養。本是不會如此的坐沒坐相。實在是心累了。
“曹孟德啊!曹孟德!沒想到。我一心殺汝。卻是自己給你找了一個如此大的助力啊!”
隨後無奈的閉上眼。一滴淚水滑落。他已經知道了結局了!
又過了幾日。劉備軍又是一如往常的囤雪造渠。天色由於雪越來越大。竟是漸漸的昏暗下來。
郯城中。上大雪紛飛,寒風刺骨,冰冷的雪花如細沙般飄落。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寒氣壓到,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血液似乎也凝結成了冰。
而包攬了送信一事的魏續。赤裸著上身。獨自站在雪中。刺骨的寒冷如長槍一般穿透了肌膚,侵入骨髓,讓人不禁打起寒顫。手指和腳趾早已失去了知覺,彷彿它們不再屬於自己。
口中撥出的熱氣瞬間凝結成白霧,模糊了視線。喉嚨乾澀,呼吸也變得困難,彷彿被寒冷扼住了頸項。身體的每一次移動都需要巨大的努力,彷彿被冰凍在原地。
如此大的犧牲。就是為了鍛鍊自己承受風雪的能力。好在魏續亦是出身於西涼苦寒之地。對嚴寒的忍受能力本就高於他人。隨著這些天的鍛鍊。他的身體已經能夠抗住風雪而不讓血液凍僵。
涼州人,有三件事的能力最是比外周出色,一是對戰馬的駕馭。二是對嚴寒的抵禦。三是對雪天的掌握。西涼苦寒,幾無人煙。騎馬和抗寒是生存的必備技能。
西涼常年飄雪。西涼出身的將領對雪的深淺反應最是敏感。這也是宋憲敢說送信不難的底氣。
又過了一天。這天的風雪最是駭人。狂風捲席著暴雪。連挖了好幾天雪的劉備軍也不敢再外出挖雪。
一個個蜷縮在營帳裡。加了幾層的棉毯。而狂暴的風雪竟然就真的吹了一天。待到深夜才停止。
深夜中。在外鋪設的主帳中。劉備眾人全都圍坐在羮火旁取暖。眾人中,只有許褚有傷在身。早早的睡去了。
其他人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隨著營帳的開啟一股寒流襲來。隨後又急忙關上。進來的人摘下斗篷。原本通紅的臉被雪刮的白兮兮的。
“如何了?”坐在旁邊的江遙問道
“不出明軒所料。呂布手下魏續趁著雪停不過片刻。便偷溜了出去。我由他去了。”偵查回來的關羽說道。
“如此大雪,藝高人膽大啊!”江遙笑道,隨後把手往陳登處一伸;“看來是我贏了!”
陳登無奈嘆了一口氣。將自己隨身佩戴的匕首放在江遙手中。,閒來無事。江遙見陳登的匕首很少小巧鋒利。很是喜歡。便趁機和陳登開賭。
賭呂布軍會不會趁著大雪外逃向袁術求救。江遙猜中了。
陳登輸的也不冤。幽州苦寒,能與西涼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