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熟的想法。
他似是又想到什麼,轉身向城門奔去。
當他腳底生風一路穿過來時街道時,柳家兄弟躲在梁老爹酒鋪堂屋的陰影中默不作聲,旁坐地陸鑫無奈地深嘆一口氣。
梁老爹冷眼看著三人,在腳底磕出菸袋裡地餘燼,面無表情地走進後院。
他那兩名魁梧的徒弟對一切的一場似無所覺,光著膀子一如既往地勞作。
柳青疑惑道:“哥,阿牛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躲在這裡就算了,為什麼讓我也不能在家待著?”
柳盛開口想說什麼,陸鑫恰當時宜地輕咳一聲,柳盛也只是嘆了口氣飲下一大口酒,轉頭盯著少年早已跑過的街道,怔怔出神。
當李遺跑過自家酒肆時,餘光瞥見沒出攤的門口坐著一道人影,他顧不得細細打量,跑過時順嘴喊道:“今天不開張!”
那人影轉過頭,只看著了少年離去的背影,口裡不知嘟囔著什麼,扶了扶腰後的碩大葫蘆,轉過身來繼續守在門口。
李遺不管那人聽清沒有,一溜煙奔向城門。
斟酌再三,少年從懷裡掏出二十顆銅板,接近城門值守的軍士。
“您有看到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出城嗎?應該是被別人帶著出城的。”李遺帶著最後的希望遞出銅板。
值守軍士接過銅板,在手中掂一下分量,一邊塞進懷裡一邊不耐煩道:“沒看見。”
“你再好好想想!”李遺急了,這是他在管城最後的希望,他找過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求了能求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滾!”值守軍士瞬間翻了臉。
李遺怒火中燒,但終究沒有失去理智地做無謂的爭執。
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站定回望,敞開的城門如同一張血盆大口,城門裡的他不知自己是已經被吞了進去還是即將被吃掉。
當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沒幾步,只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上便傳來遭受重擊的疼痛。
襲擊者下了重手,一擊就把他打倒在地,之後雨點般的擊打隔著粗糲的麻袋清楚地將疼痛傳導到身上。
待躺倒在地上的人不再掙扎動彈的時候,襲擊者停下了手中的棍棒,拖起麻袋進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李遺彷彿失去了對身體每一個關節的控制權,他沒有哭喊,無法動彈。
當逞兇者將麻袋摔在陰暗的角落,他聞到了潮溼泥土的味道。
隨後,麻袋被抽開,頭破血流的李遺透過眼前猩紅色的血幕,還是認出了眼前的幾道人影。
牛老大和朱奕等五人。
還有一道高挑的身影,細細看去,眉眼之間與朱奕有幾分相似。
李遺苦笑出聲,該來的終究躲不掉。
朱奕恨恨道:“還敢笑,繼續往死裡打!”
其兄長卻開口道:“可以了!這條命沒了我不好交待。”
李遺忍著幾乎使人暈厥的疼痛掙扎著坐起,緩過氣來,看著朱奕的兄長:“怎麼,周延捨不得我死?”
朱偉,朱奕的兄長,周延的近衛之一。
今日他並未身著甲冑,也未攜帶任何與軍士身份有關的物件。
只是穿著尋常的百姓衣服,他蹲下身子,直視血流滿面仍倔強嘲諷的少年。
他的手緩緩攀上李遺青筋暴起的脖頸,手指緩緩用力。
李遺漸漸感到呼吸困難,朱偉開口道:“真是見不得犟筋這麼粗的人。”
眼見少年進氣越來越困難,眼白也越翻越多,朱偉終於鬆開了他的手,李遺隨之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朱偉不再看他一眼,站起身率先離開。朱奕不解氣地又朝李遺踹上幾腳,又嫌棄地吐出幾口濃痰。無知覺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