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rdo;他很肯定地摟緊她,讓她的身體完全與他貼合。
安姬不滿的咕噥。&ldo;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想不想。&rdo;
&ldo;因為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當了你一百多年的仇人,你說有誰比我更能看透你?&rdo;她光是打了個噴嗦他就能明瞭發生什麼事,她在他眼裡沒有秘密,比寶石還透澈,清澈地一眼就能看透。
一提到仇人,她沮喪地想哭。&ldo;我說過和你誓不兩立,你不能害我打破誓言,我明明很討厭你……&rdo;
刑清霆撫著她的背,輕聲安撫,&ldo;誓言是說著玩的,誰會當真,何況你也不是真的討厭我,只是我對你不好,你要是不討厭我就會對不起自己,所以想以此為藉口厭惡我。&rdo;
他沒哄過人,但哄起人來得心應手,彷佛是遊戲花叢的情場高手,隨意一個眼神便能令人安靜下來。
但事實上他從未愛過,也沒和任何一個妖精或人類女子交往過,妖精是一夫一妻制,一方沒死亡前,另一方不會另娶,是對婚姻忠貞的物種,終其一生只可能有一名伴侶。
&ldo;……你肯定在唬我,我怎會連自個兒的感覺都不曉得。&rdo;她還是討厭他,可是又有一點點喜歡他。
他悶笑,手指勾起她黑亮髮絲耍玩。&ldo;過去的事誰也不要再提,我們重新開始,你好,我叫刑清霆,是雷霆保全的保全主任,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追求你嗎?美麗的小姐。&rdo;
他用人類的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逗得她忍不住笑開。&ldo;我姓童,童玉姬,小名安姬,是個想退休的魔術師。&rdo;
經過佐藤一朗的事件後,萌生倦意的安姬不想再趕場似的密集表演,每天睡不到七小時,老是在飛機上醒來,時間緊迫地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不得放鬆的在一個月內完成演出,把她的精神和體力都消耗殆盡。
其實她更想跟植物在一起,跟它們聊天、說心事,她想開一間花坊,教別人如何種花,和植物說話。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有多懶,耐性不足,不喜歡同樣的話重複好幾遍,除了少數的人類外,她和其他人處不來,因此想歸想並未付諸行動,她還是喜歡什麼都不做,躺在花瓣上曬太陽的生活。
&ldo;你看,這樣不是很好,我們只是刑先生和童小姐,而非克雷格和安姬。&rdo;在人類世界他們沒有結仇。
感覺他的氣息在鼻間縈繞,安姬有些迷濛,聞著他特有的氣味,竟想不出有什麼不好。
&ldo;你會一直對我好?&rdo;
&ldo;一直。&rdo;直到他的心不再跳動。
&ldo;你……你的……呃,卡到我了,能不能把它移開。&rdo;
&ldo;不行,我受傷了,你記得嗎?我一動就會痛。&rdo;刑清霆不忘提醒她,他背上的傷是為誰而受。
她不平的嘀咕,&ldo;可你抱著我就不會痛?我還壓到你的傷口,我就不信你現在一點也不痛。&rdo;
他表現得太正常,毫無痛色,她都忘了他背後是有傷的,其中幾個傷口較嚴重,fèng了幾十針。
&ldo;是痛,但只要你在我懷裡,這點痛就微不足道了。&rdo;美人在懷中,無憂也忘愁,他身上的痛可以忍受。
&ldo;可我不舒服……&rdo;她似乎起了奇怪的變化,身體熱熱的。
看她眼兒迷濛,雙頰泛起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