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盆栽破裂聲,安姬的花又受罪了。&ldo;你們要玩紙牌嗎?&rdo;
兩人的衣服剛穿上身,算得分毫不差的平板聲音又來了,清清冷冷地,如竹笛在深夜裡吹響。
&ldo;玩什麼?&rdo;
一聽到屋裡有人回話,一副紙牌飛到窗外,克蕾兒也隨後飛了過來,就站在外頭與他們對視。
&ldo;玩抽鬼牌,最輸的人到露臺睡。&rdo;
&ldo;不玩。&rdo;一旦最輸就得走到露臺,讓另一個進屋,他是傻了才和她玩這種贏了也是輸的遊戲。
刑清霆最輸的話,克蕾兒進屋,兩個不對盤的女人同在屋裡,誰知道誰會先出手,惡鬥一番。
若是安姬最輸,她出去,克蕾兒進來,等於和刑清霆獨處一室,有機會和心愛的男人相處她會放過嗎?屋外的安姬肯定妒火中燒,三人的戰爭終要開打。
也就是說,克蕾兒不管有沒有贏都一樣,她本來的據點就在露臺,她贏了,就能破壞兩人的感情,反之,也不過就是停在原點。
所以說她是很聰明的,有美貌也有智慧,會捉住每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時機,鑽對方的漏洞,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勝利的果實終會落入她手中,她不會就此放棄,灰心喪志,反而會越挫越勇。
&ldo;那你要玩什麼?&rdo;真可惜,王子果然心細如髮。&ldo;比大小。&rdo;
&ldo;比大小?&rdo;
&ldo;每人五張牌,看誰的點數合起來最大。&rdo;他欺她沒玩過,隨口糊弄。
&ldo;好,你來發牌。&rdo;她讓刑清霆當莊家。
於是一副紙牌慢慢地從未關緊的窗fèng滑進屋,刑清霆發牌,先是他和安姬一人一張,再發一張面向外頭,是克蕾兒的,然後繼續發牌,直到每人手上各有五張牌。
&ldo;輸贏要怎麼算?&rdo;她剛忘了問。
&ldo;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吧!&rdo;刑清霆說話時看了安姬一眼,兩人彼此眼神交會,各自心裡有數。
&ldo;……可以。&rdo;克蕾兒的聲音有些不穩,也不知是不是想到王子的裸體。
一開始,她沒察覺有異,只覺得是新手的運氣,把把都贏,屋內床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堆成小山。
直到後來她才驚覺不對,為什麼他們輪流在輸,說是巧合,這機率未免也太高了,簡直就是作弊。
&ldo;你們到底玩不玩,故意輸有什麼意思?&rdo;入秋了,外邊氣溫不高,風颳著她的面板,微疼。
屋內兩人異口同聲的說:&ldo;我們不想看你脫衣服!&rdo;
&ldo;你、你們……&rdo;她氣結。
居然戲弄她!
安姬撇嘴,&ldo;現在你知道你有多討人厭了吧?我們根本不想理你,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們的容忍度,你長得是很美沒錯,但美得沒有靈氣,誰會娶一個木頭美人當妻子,你太沒有自知之明瞭,克雷格不喜歡冰塊。&rdo;夏天消暑,冬天找死。
一旁的刑清霆悶聲輕笑。
&ldo;安姬&iddot;班特‐‐&rdo;克蕾兒牙根緊咬。
&ldo;請你記住,你是寄宿者,不是我們之間的一分子,我們允許你暫住是不想你餓死街頭,給我招來麻煩,而非因為你那一點也不重要的身分,這裡是人界不是妖精界,華特家族算什麼,沒人認識,你充其量是無處可去的流浪妖精。&rdo;
一口氣說太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