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安姬聳肩。
在當下,她真的覺得自己很愛那個人,可是在緣分盡了以後,她竟想不起他的長相、他的名字、她為什麼愛他,死灰一般的愛情被風吹得一乾二淨,連半點渣渣也不留下。
多年後再重逢,那傢伙老得叫人驚訝,不復當年的俊挺還多了圓滾滾的啤酒肚,和她站在一起像她爸,讓她一度不解為何當初會愛他愛得不顧一切。
因為太丟臉了,她沒臉回去見把她當寶寵著的爸媽,更不想見到那些老是嘲笑她、看衰她的同伴,況且那裡還有一個她怎麼也忘不掉的仇人,那是她畢生的惡夢,也是有生之年再也不想看到的惡棍。
&ldo;那你……&rdo;難道還有更刻骨銘心的?
&ldo;別提了,我脫離苦海已久,不要讓我再去回想,那片黑沼澤在另一個世界,不會再來煩我。&rdo;
安姬才掛上笑意,馬上又因吉卜賽的一句話而凝住,面色蒙上一層陰霾兇光。
&ldo;那可說不定,水晶球不會說謊,我看到一張男人的面孔,他有一頭銀白色長髮,在白霧中來勢洶洶。&rdo;她難得看到這麼清晰的景象,彷佛是故意顯現。
&ldo;什麼!&rdo;他也來到人類世界?
坐在花葉上的安姬差點往下掉,她搖晃了一下又坐正,花瓣裙下的雙腳凌空一蹬,維持平衡。
&ldo;安姬,很近了。&rdo;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直衝而來,銳不可擋。
她一驚,&ldo;什……什麼意思?&rdo;
&ldo;如果水晶球沒出現誤差的話,你的變動已經開始了。&rdo;她想說的是也許已到了,這是逃不開的宿命。
安姬面如金紙,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命運真狡猾,出奇不意的將人一軍,防不勝防的潛伏在四周,在快意人生中抹上濃墨一筆。
&ldo;喲!三位美女真愜意,邊喝咖啡邊聊天,也不喊上一聲,老看著海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我會減壽五年。&rdo;
嬉皮笑臉的鐘璧從伽南樹後探出一張臉,額頭綁了一條用日文書寫著&ldo;必勝&rdo;的方巾,笑得有幾分痞氣。
&ldo;少在那裝瀟灑了,你上來有什麼事?&rdo;常和他一起出任務的夏春秋對他了如指掌,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ldo;哎呀!就說我來看美女了,你還不知情識趣的來服侍我這位大老爺……&rdo;他一臉輕佻的拋媚眼。
&ldo;賽巴斯克。&rdo;吉卜賽冷不防一喊。
&ldo;啊!死神來了?&rdo;鍾璧心驚的回頭一看。
&ldo;沒來。&rdo;惡人沒膽。
&ldo;小賽賽,人嚇人會嚇死人,我就嘴巴上佔點便宜,別心狠手辣地要我的命。&rdo;兼考驗他的心臟強度。
&ldo;你不嘴賤就活不下去嗎?再喊那不雅的外號,小心我請你吃屎。&rdo;讓他在豬圈裡過一夜,和他的&ldo;兄弟&rdo;團聚。
鍾璧訕訕笑著摸摸後腦杓,摘下汁液飽滿的蜜梨便大咬一口,&ldo;女孩子不要說髒話,文雅點。&rdo;
&ldo;說重點!&rdo;夏春秋用吃剩的果核扔他。
唉!男人真命苦,高漲的女性主義把男人的地位擠壓到一落千丈。&ldo;社長要見安姬,商討今年的魔術巡迴表演,我剛好有空,她便支使我上樓叫人。&rdo;
&ldo;又到了一年一次的全球巡迴表演啊……&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