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複雜的心緒和想法瞬間退散,只剩下一個共同目標——放禮花的好機會!
越前龍雅嘴角上揚,目光柔和,為短短時間就學會光擊球的弟弟感到驕傲。
於是他朝正雙手撐著膝蓋急促喘氣的越前走過去。
“嘭————”
突然空中一聲炸響,本就離越前只有兩步遠的越前龍雅立刻衝到弟弟面前,把人拉起來擋在身後。
四周都沒有人,只有紛飛的綵帶碎屑落了兩人滿身,相似的墨綠短髮上一齊沾滿。
越前龍雅皺起眉,伸手接住一張與綵帶格格不入的碎紙片,上面潦草的字跡——“橘子精拐帶日本優秀選手啦!快來人啊!”
雖然越前龍雅確實有這個意思但親兄弟的事,怎麼能說拐帶?
“還有這個。”越前龍馬把自己那張舉起來。
紙張上不是亂得分不清是誰的字跡,看起來就像一張符咒畫錯了地方。
越前龍雅伸手想把這種來歷不明又牽扯到神異的東西從弟弟手裡拿過來,但眼前的紙片卻轉了個彎,被收了回去。
“當初你說的,從海里撿回你扔的橘子就跟我打一場!”
越前龍馬墨綠貓眼中一片冰冷,完全沒有記憶全部恢復的激動。
他不僅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還想起來自己站在海水裡,看著形影不離的哥哥轉身離開時手裡最終還是沒有拿穩,被海水帶走的那顆橘子。
“哇哦————”草叢裡正準備衝出來的今川和仁王頓時坐了回去,睜大雙眼,低聲發出驚呼。
就像一桶冷水當頭淋下,越前龍雅瞳孔緊縮,表情空白。
如果是平常,或者是別的什麼人,越前龍馬不會有耐心在原地等對方組織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藉口的語言。
越前龍雅目光觸及幾步之外長高了許多的弟弟時轉為愧疚,在越前慍怒的目光中,幾次張嘴才找回聲音。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第二個人再知曉。
在察覺兩人表情明顯不對後,無意聽到兄弟之間過多私密事情的今川和仁王就起身離開。
惡作劇可以,但再多就該打住了。
但邊界感是對外的。
“所以你剛才畫的符是幫越前恢復記憶的,piyo?”仁王問走在身邊的今川。
雖然馬上就離開了那裡,但越前驟變的表情在他們眼中就自動傳遞了部分資訊。
“只是對身體有益的而已,可能他本來就要恢復記憶了,臨門一腳罷了。”
今川邊走邊清理頭髮上被無聊的白毛狐狸別上去的草葉野花,聽到他問就如實說。沒有停頓,語氣自然,半點沒有從前時刻慌張遮掩的樣子。
“puri~原來是這樣。”
仁王眯起的狐狸眼中滿是愉悅,走在沒有樹蔭遮蔽的陽光下也沒有從前那麼讓他抗拒。
等他們回到比賽場地,才剛走近就看見場上不顧形象、為了接到網球奮不顧身摔在地上的真田。
還沒等今川和仁王為真田堅持不懈的球場精神鼓掌,那個因為真田摔倒意外被打回去的網球突生異變。
“兩重回旋?”今川和仁王異口同聲。
不止是他們驚訝,意識到自己剛才一個“失誤”把之前一直沒有頭緒的招式完善成功的真田都愣住了。
沒接住球的種島來勁一樣笑起來,朝他豎起拇指。
捂著擦傷嚴重的手臂,真田的眼神從迷茫無措,變得再次堅定。
接下來種島就被他感興趣的招式淹沒,間或參雜亞久津毫無章法、瞄準時機就撲上來的野獸打法。
但沒有用,就連不肯放棄的本人都知道,實力相差太大。這一切努力都只不過是箭弩攻城,傷害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