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的。”
蘇凝低下了頭。
“那麼現在,蘇寒,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我是蘇”蘇凝忽然說不出那個字了,“蘇蘇”
奧利弗醫生似乎明白他的困境,代替他說了下去:“你是蘇寒,你一直以為的蘇凝,其實是你的弟弟。”
蘇凝重複地呢喃:“我的弟弟?”
“是的,蘇凝是你的弟弟,兩年前死於一場恐怖襲擊,你的弟弟是人質,而你是在場的一名狙擊手。”
奧利弗的話聽起來是那麼的遙遠:“你在弟弟和綁匪之間,選擇了擊斃綁匪。”
“弟弟死後,你的精神就出現了問題。”
“”
“不相信我嗎?別那樣看著我,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
蘇凝低下頭,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上佈滿了槍繭!
他激動地站了起來,踢翻了椅子:“這不可能!”
奧利弗醫生淡定地拿出一封牛皮紙袋,熟練地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蘇凝和蘇寒兩人勾肩搭背笑得很開心,蘇凝練習射擊的樣子、蘇寒看書的樣子、蘇凝和隊友的合照、蘇寒戴著生日帽準備吹蠟燭的樣子
一張張照片,如同流水一樣徐徐灌入蘇凝的腦海,無孔不入,勾起了他埋葬在心底的回憶:人群的尖叫、爆炸的火光、死去的弟弟
當蘇凝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早已淚流滿面。
我終於想起來了。
蘇凝應該說是蘇寒,握著弟弟的照片,照片應該是偷拍的,裡頭的蘇凝在睡覺,側臉顯得是那麼的柔軟——
“原諒我”眼淚滴在照片上,蘇寒溫柔地說:“我愛你。”
原來他一直尋找的“哥哥”根本不存在,他陷在死去的弟弟身份裡,用“蘇凝”的名義去找自己,怎麼可能找得到!
一切都是一場夢,是他基於殘酷的現實臆想的一場夢
“別太難過了,蘇寒。”奧利弗醫生拍了拍他的肩,重新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至少你平安回來了。”
“歡迎回來,蘇寒。”
蘇寒抱著照片,久久不能言語。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簡單平靜。
沒有恐怖世界,也沒有蘇蘇列車,更沒有苦苦尋求卻不得而見的哥哥,每天太陽昇起就起床,月亮升起就睡覺,按時吃藥,準時吃飯,偶爾在裘德院長的陪同下去院子裡散步。
在藥物作用下,蘇寒的精神慢慢穩定,夢中的幻像脫離了他的生活,他正逐漸迴歸於現實——
這使他的身心都感到由內而外的寧靜。
每到週末,療養院都會由主教霍華德神父為大家主持一次禮拜,蘇寒會來到神父跟前,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