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切原後差點沒背過氣去。
因為事發突然,當時切原正從上鋪下來準備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腳還沒落地,踩在半空中呢。
被柳拽著後衣領走的今川和仁王在地上拖行的時候一人一隻手,剛好抓住的是切原的腿。
於是“哐”的一聲。
小海帶臉朝下,被抓著兩條腿拖走,不屈的手在地板上留下掙扎過的痕跡。
201宿舍裡一片寂靜。
“算了。”
幸村沉默良久,閉了閉眼,沉沉嘆出一口氣:“早該習慣的,快過來吧。”
話裡的滄桑幾乎要凝成實質。
幸村招了招手,鳶尾花色的眼眸裡充盈著另一種光,初生花瓣一樣的柔軟。
上一分鐘還在悠閒自如地跟舍友分享植物的“神之子”,此刻給捧著髒兮兮長髮委屈哭訴的金髮貓貓梳理頭髮、給哭唧唧的小海帶擦臉、再給湊熱鬧的白毛狐狸正一下發帶。
還有空餘抬頭對睜開眼,用“都是你縱容出來的”“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眼神怒瞪自己的柳歉意笑笑。
動作熟練得不行,還會溫柔地低聲或教訓、或哄人。
宿舍裡其他三人看得欲言又止,驚訝的同時微妙地升起同情。
比白石和不二更熟悉,也更瞭解立海大內部雞飛狗跳的跡部語氣沉重:“給他們當部長,不華麗的心軟就是會這樣的。”
華麗的時候又乖巧又能霸佔所有第一,不華麗的時候就會讓好好一個部長“英年早爹”。
“這樣嗎?說起來顯得真田君和國一時相比確實成熟好多,是個外表強硬但容易心軟的人啊。”不二的笑容越看越不懷好意。
不過確實。想想真田國一的時候,再對比一下現在。
自認“鐵石心腸”“鐵血手腕”的跡部決定再對自家部員們好一點,不就是喜歡睡覺、不就是腹黑一點這些小問題,隨他們吧。
白石也想到了自家的新生,進而又想到四天寶寺“搞笑為王”的理念,忽然就想開了。
眼前是那個球風兇悍、懟人扎心的今川抱著自己舍友的手臂軟軟抱怨,跟只沒有骨頭的液體貓一樣。
“挺好的。”白石給自己續了杯熱氣騰騰的茶。
窗臺上四盆植物生機勃勃,舒展著枝葉(和刺?),生機勃勃。
晚上洗漱的時候,仁王視線從被調戲得幾乎是破門而出的兩個紅色大蝦身上劃過,看向得意哼歌的同謀。
那一頭長髮此刻被他仔細地束起、包裹,不止這些瓶瓶罐罐,因為髮量多又蓬鬆,今川還帶了專門的大梳子。
“唔?你也覺得好看?”今川察覺到,順著仁王的視線低頭,居然是在看自己手裡的頭髮。
金髮貓貓有點得意,抓起來堆到仁王手上,浴室白熾燈下像是堆積的日光流淌而下:“你要嗎?剪下來也可以,做成御守除了加持的,我還可以更加精確的找到你!”
“piyo,你很喜歡?為什麼之前不留?”狐狸也是有好奇心的。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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