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差點被你唬過去,不許去。”
“小今川很喜歡那個人?”
奴良鯉伴一邊單手託著今川穩步走著,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詢問起陰陽師幼崽今天的反常。
平時的今川喜歡惡作劇,好奇心重,但一個前任巫女之子,生活在等級分明、規矩老舊成員又多的“大家庭”裡,從來很有分寸,對人的氣息很敏感。
而那兩個年輕人雖然看似一個厭世一個嚴肅,身上不好惹的氣息卻一點都沒掩飾,還當面直接言明瞭那位“首領”的身份
“是上次鯉伴你聽說過的那個嗎?橫濱現在唯一的‘首領’?”今川把雙手“啪”的一聲貼上奴良鯉伴的臉,把走神的大妖怪喚回來。
鯉伴總是會給他說一些外面的見聞,天南海北,妖怪人類。
“嗯,是他。”
被陰陽師貼臉的奴良組二代目沒有半點動作,想了想前面去神奈川找妖怪喝酒聽到的零碎傳聞,還有剛才面對面的相處,認真地警告自家小陰陽師不許跟他走。
“再喜歡他也不行!”
“唉?算喜歡嗎?可是那種感覺,跟看到鯉伴和母親不一樣的,但是書裡好像有說過”
今川也跟著奴良鯉伴嚴肅起來,過於年幼,軟乎乎又圓潤的臉強行繃緊,盯著妖怪金色的眼睛,認認真真地大聲說出自己思考過後的結論。
“鯉伴!我不知道怎麼說!!”
“”
“算了,至少這種氣勢不錯。”
奴良鯉伴感覺自己踏遍全國和各種妖怪切磋喝酒,早已開闊的心境都快要被這段英年早“爹”的經歷重新打磨一遍。
但今川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定義,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給奴良鯉伴聽,這超出了他有限的五年人生學到的認知。
見到那個看自己的眼神複雜深沉的少年時,今川只覺得原來的自己整個人像是雲一樣輕鬆快樂,在那一瞬間被注滿水,每一個分子都吸飽了水的自己繼續拖著隨時要降下暴雨的雲,一頭闖進雷電區。
有深淵在盡頭殺人,但都被寄存在那個叫太宰的人眼中。
“其實還想知道為什麼他們能不觸動結界就進來。”今川選擇給大妖怪說另一原因。
五歲的幼崽還搞不懂,但他知道現在被奴良鯉伴抱在懷裡的自己是安全的,於是選擇把令自己難受的先扔到腦後,不必在意。
今川:“我假裝跟他們走,是想偷偷學會了以後自己偷偷跑出來的,結果那傢伙居然說那是異能力加腦子好,我一輩子都學不會!!”
“他說居然我又笨又犟!!”
越說到後面今川越激動,奴良鯉伴幾乎抱不住氣得要從他臂彎裡跳起來的幼崽。
早就知道這世界上不止一種力量體系的魑魅魍魎之主一邊三兩下制住氣急敗壞的小金毛,一面失笑:“你們倆加起來到底才幾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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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看到太宰的時候很難受,但不知道該怎麼跟鯉伴形容之外,我還隱瞞了一點點事,就一點點。
說要去橫濱找太宰的話其實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答應跟他們走也還有一個原因。
我看到太宰的時候,他蹲在樹蔭地下也抬頭看到我,像製藥的巫女姐姐養的罌粟花一樣。
“那群神明終於願意聽人話了?不過重開的話他們明明也不該有”
當時我剛撈上的魚滑了,我去抓,就沒聽清後面。
不過在太宰朝我招手,我走過去之後,他靠近我,說:
“好可憐啊,這一次你的神明都不要你了,大發慈悲把你帶回去看看蛞蝓和傻大個要不要算了。”
明明人類說話時吐息該是溫熱的,但太宰好像不是人?
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