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笑著,精緻的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期待、戰意。
和身旁的其他隊友們一樣。
幾人之間的桌面上散落著一沓紙張,顯然是被傳閱過的。放在最上面的一張褶皺最多,上面赫然寫著——“平等院鳳凰”。
唯一沒那麼期待強大對手的今川趴在桌面上,一下下地戳著那個名字。
“我見過這個人,他來看我們比賽。”
今川的話沒有激起多少反應,基地放假的時候被教練拜託去觀看國中生比賽的事,入江有一次也說起過。
直到今川補充了一句,幸村等人立刻看向他,臉上表情各異。
“我們倆對持過,他的精神力很強很霸道,而且不像鬼前輩那樣看著兇實際熱心。如果遇到一定要小心。”
所有人無言,今川修短短一句話透露出太多資訊,突然就不知道是該先問什麼。
偏偏今川修還趴在桌上一副百無聊賴,根本就是想起哪裡說哪裡,隨口提醒的樣子。
“唔?怎麼了?”為什麼都這麼看我?
今川修下巴抵在桌子上,勉強抬頭去看自己突然沉默的小夥伴。
本就難以言喻的心情在看到今川那張無辜又茫然的臉後,瞬間變得更加糟心。
能怎麼了?什麼時候對峙的、怎麼知道人家兇的、有沒有被欺負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u17-15
“啊我沒跟你們說過嗎?”
今川貓眼圓睜,求證地看了一圈,每一個人都嚴肅地朝他搖頭。
“狐狸你也不知道?”今川震驚地從桌上起來,坐直身體。
仁王捏著自己的髮尾在之間繞了兩圈,狹長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滿臉自己肯定知道的今川。
“puri~說過嗎?沒說過吧?”確實沒開口,當然不算說過吧?
幸村笑容核善:“說說吧?順便再仔細想想還有什麼‘忘了’告訴我們的?”
被八個隊友圍起來的今川修此刻顯得格外弱小。
就當初自己暗地裡乾的事說出來跟自首有什麼區別?
為期十天的洗牌戰迅速展開。
每人每天五場比賽,每一天都無法預測自己明天的對手都有誰。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沒有一個對手是可以輕鬆取勝的弱者。
一天高強度的比賽下來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就連四天寶寺每天都活力旺盛的遠山金太郎也吐槽過累。
“而且還得排除和部長比賽的情況。”切原有氣無力地戳起眼前的肉。
晚餐時間,食堂裡幾乎沒人說話,對這個年紀的少年來說此刻連吃飯都變成了會累的活動。
切原的吐槽源於今天不知道教練組怎麼想的,在上午安排了一場幸村和他的比賽。
“‘夢境’的後遺症,赤也下一場都還沒完全緩過來,今天的敗率上升了。”
今川出聲解釋,伸手拍拍心碎海帶。在對方眼淚瞬間真的上湧的注視下,無情地夾走他餐盤裡多出來的好幾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