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紙張搭在金屬扶手上,淺金色碎髮和暗室刀架上流光的利刃閃著相同的淡光。
“還挺有趣的嘛,是叫神尾?”當世唯一的陰陽師指尖彈了彈紙張,聲音清朗。
夾在白皙指尖發出清脆聲響的紙張瞬間被燃燒成灰,在空氣中散作細碎塵埃。
被送到這裡拷問出最後一點情報的詛咒師鮮血淋漓地倒在不會弄髒身前少年的地上,藍色靈火輕盈地飛向被主人嫌棄的東西。
不一會,空氣中的血腥氣消失殆盡,只有一個穿著乾淨白襯衫,精緻陽光的金髮少年鼓著臉,坐在椅子上怨念地盯著手機螢幕。
[幸村:媽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吃晚飯。:)]
幸村的夢
今川修盯著螢幕裡顯示的簡訊,貓眼都快變成鬥雞眼了,還是沒敢回覆。
直到再不情願也老老實實地回到醫院,站在病房門口,小窗透出暖黃的燈光照在淺金色的頭髮上,今川修都沒有回覆幸村。
病房門口忽然被由里拉開。
“啊呀,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
幸村夫人說著伸手去拉今川進門。
門內是豐盛卻又清淡的晚餐,將病床上可升降的桌子擺得滿滿當當,但每一樣都是目前階段幸村能吃的。
看起來幸村發現自己身體被修復後第一反應選擇了隱瞞,連父母也不知情。
“還好精市注意到門口有人,讓我去看看,不然今川你還打算站在那多久?阿姨又不會不許你出去玩,只是也得好好吃飯啊。”
低頭裝乖的今川修耳尖動了動,點頭。
靠坐在病床上,“虛弱蒼白”的幸村對看過來的金髮貓貓笑得歲月靜好,百合花開透心涼。
“抱歉,我不小心忘了時間。”艱難從未知命運裡回神的今川看向幸村夫人,他知道這種時候只要對擔憂的長輩露出羞愧小心的眼神,乖乖道歉就好了。
果然,幸村夫人只是又囑咐了今川幾句之後就開始給他夾菜。
而今川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努力扮演醫生口中肌無力的幸村。
每次不得已夾不穩菜,半途中驚險掉落自己碗裡時,幸村在大人和妹妹擔憂又忍住不能說的神情中,繼續若無其事地自己自力更生、艱難獨立。
令人十分心疼,更讓今川貓貓拿筷子的手不斷顫抖。
讓幸村逼不得已示弱作假,回去之後幸村絕對會讓自己每天都拿不穩筷子。
低頭乾飯的今川只覺得後脖子上的冷氣一層層迭加,最後吃完飯的時候背後一片冷汗。
今川貓貓:嗝!反正先做個飽死鬼
不過抓貓的事對幸村來說不必等到出院。
夜晚的病房裡,家人在幸村的告別中依依不捨地離開後,金髮貓貓慫唧唧地從門口探出頭。
別問,問就是非自願來送人頭。
白日裡剛剛術後醒來,虛弱無力的幸村精市此刻直接下床,兩三步走到門口,單手就揪著後衣領把人拖進來。
看著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