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背後一涼,隨後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
總之,原本想要坐等仁王審問結果的幸村看到這個結局的時候笑容裡直冒黑氣。
仁王對自己不滿的同盟兼部長完全沒有愧疚之心,並且對著幸村笑臉膽大包天地表示你行你上,不知道是誰怕自己心軟得更快才躲一邊不來抓貓的。
幸村移開眼,不去看笑眯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白毛狐狸,拿出了全國大賽開幕式的安排表。
“反正看樣子,全國大賽結束我們就知道了。”
“puri~”仁王指尖繞著白色髮尾一圈又一圈,看不清神色:“反正他看起來很篤定自己會被討厭呢。”
但是儘管這樣今川還是一定要去做的事,會是什麼?
“怎麼了?”諸伏景光看向突然僵住的今川,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覺得背後越來越涼,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最近做夢更頻繁是正常的,你的屍體唔,這麼說可以嗎?”今川修搖搖頭,把那股不妙的預感甩出去。
這個問題諸伏景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著那雙盛滿真誠的貓眼,好笑又無奈的笑著嘆息:“可以的,畢竟這是事實。”
得到本人允許的今川修點點頭繼續:“因為我這邊還有點事嘛,找的合作方又是不被命運偏愛的一邊,所以你的屍體就暫時寄存你朋友那邊,最近酒廠有點急,不過也可能你朋友經常去見你。”
諸伏景光懂了:“所以是他們在頻繁地想起我?因為復活?”
“是啊。”今川修說著停下筷子,突然用一種探究宇宙奧秘的神情認真地看向餐桌另一頭半透明的靈體。
翠綠的眼瞳澄澈明亮,像是幼兒對世界純粹的疑惑,卻又似乎複雜得超出了一個國中生應有的範圍。
無論是那種,諸伏景光都坐直身體與他對視,給予認真的回應。
今川修看了他好一會,諸伏景光也就靜靜地等他開口,並不催促,目光溫和鼓勵。
“從不間斷的夢證明他們很想你,卻又阻攔你的復活,而你也不生氣,為什麼?”今川修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失去摯友的五條悟以這是“選擇”拒絕了他,現在諸伏景光被好友拒絕復生也像是理所應當,還時總是覺得荒霸吐蠱惑他觸犯禁忌為此吵架。
為什麼?
諸伏景光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這是他一個亡魂都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哪裡需要什麼理由。
“所以都這麼久了,你真的沒有想過如果復活的話要去做什麼嗎?”今川看起來困惑又無辜,卻無端讓人覺得危險。
“離開這個關了你這麼久的室內去感受外面的陽光,而不是隻能每天站在窗臺前面照看花草、等我回家。而且,即使失去記憶,你也是想要回應夢裡的朋友的吧?”
諸伏景光臉上的淡然陡然消失。
那些即使挽留不住也能知道有多燦爛溫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