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前部長說晚上少出門果然是有道理的。
切原看著眼前滿眼敵意的橘杏捏癟了手裡的易拉罐,有些煩躁地想。
尤其是在橘杏抬起頭用一種傲慢不滿的目光看向他,喋喋不休地說他現在被稱為“惡魔”,立海大居然還讓打暴力網球的切原出現在訓練營時。
“在國內打傷對手還不算,日美友誼賽這種國際賽事也敢讓你這樣的暴力分子出現在公眾眼中,啊,是覺得你完全沒有可能選上所以才敢讓你出門嗎?”
橘杏帶著宣洩惡意的嘲諷直接讓原本還想避開她的切原停住腳步。
“前輩說的沒錯,你這人還真就是聽不進人話啊,之前都說了多少次還沒聽懂嗎?”
上次在便利店見前輩們在就躲起來不敢出聲,現在見自己落單就跳出來趾高氣昂,是看自己像好欺負的樣子?
切原轉過身,不耐煩到了極點,墨綠色的貓眼冷冷地看向橘杏,語氣是面對女生極力壓抑的冷靜:“部長說了,讓我少和不知所謂的人說話,你哥哥在球場上活該,你對人雙標又自私也不是什麼好人。”
此時切原的眼神莫名和當初笑意吟吟要求折斷橘桔平雙腿的今川修相似,又想起當時那股涼意的橘杏沒忍住膽怯地後退了一小步。
隨即回過神,在看到切原轉身要走瞬間加倍暴怒,衝動地上前伸出手,撲向切原猛地一推。
聽到動靜的切原回身猝不及防被激怒的橘杏嚇了一條,即使反應再迅速也架不住樓道空間狹窄,身前就是樓梯,半回身的姿勢也根本來不及調整。
就在切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雙手貼近自己,大腦迅速給自己安排了好幾種保護身體的滾樓梯姿勢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忽然伸出來把橘杏快要碰到切原的手打掉。
“啪!”
橘杏推切原時整個人都衝了過來,動作沒有絲毫留力,而今川打掉她的手時也沒有半分留情。
橙發少女甚至磕到了牆壁上,驚叫了一聲,捧著瞬間紅腫起來的手腕滿臉痛苦。原本也對切原摔下樓的可能性感到後悔,但突然冒出來的今川修直接勾起了她更劇烈的怒火,再次抬起頭時目光憤恨。
但下一秒,所有的不滿都因為對方的動作化作恐懼。
金髮少年看著她笑,動作優雅卻又極其迅速地拿出一張手帕,隔著手帕掐住了她的脖子,緩緩把人提了起來。
就像手上提了一個髒東西一樣。
翠綠明亮的貓眼嫌棄地看著想說話,卻只能從逐漸被擠壓得疼痛的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詞彙的橘杏。
“橘小姐,怎麼總是不記教訓呢?真令人苦惱啊。知道嗎?小姑娘亂說話的話,說了幾句,就會被分成幾個袋子的青花魚食的。”
最後一句話金髮少年是笑著把嚇得失去反抗動作的橘杏提到面前說的,說完還自己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輕柔帶笑的話讓死亡的冷意從橘杏頭頂貫穿到雙腳,哪怕被掐著脖子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