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眼睜睜看著似乎對堀尾這麼抗拒自己很委屈的金髮少年眉眼低垂,憂鬱又冰冷地轉向自己,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甚至在修長白皙的手伸向自己時緊緊閉上眼,像是等死時唯一能做的抵抗。
但最終只感到脖子處被什麼冰冷的東西點了幾下是,頭頂傳來對方輕柔帶笑的聲音。
“你們部長在青學呢——被前輩打還要被前部長和教練用‘大局’捆綁,和傷害他的人一起被罰這你們也知道了。兩年多,都國三了都沒擠出時間去把對網球選手最重要的手治好,朝夕相處的隊友看不出來,知情人和看出來的呢,不管也不勸。”
今川彎下腰,在眼前冷汗直流的荒井耳邊繼續說,彎起來的貓眼卻看向前方體育場大門並排的立柱,聲音裡的惡意嘲笑越發明顯。
“為什麼啊?吶,你能告訴我嗎?你們知道的對不對,是因為你們太弱需要成長離不開他呢,還是,你們根本就不在意,只想要勝利所以犧牲自己的部長如果不夠,就要所有人都同情你們,犧牲別的學校來繼續成全你們?”
荒井咬緊牙關,紅著眼狠狠盯著眼前的惡魔:“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
而立柱後的人也攥緊了手,修建平整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印子。
“啊啦啊啦,還真可憐。”仁王把手搭在越問越近的今川肩上,將人和青學的拉開距離笑眯眯地繼續補充:“我說的是你們青學的部長,手冢哦。piyo~”
今川順從肩上的力道站直,接過紙巾擦了擦手:“所以,我們立海大的部長怎麼都不會淪落到青學這種地步的,就不勞你一個不用上場的人操心了。”
仁王習以為常的接過紙巾和自己捏成一團的易拉罐一起扔進樹腳的垃圾桶。
“砰”
準確送垃圾回家的白毛狐狸心情良好,笑著說:“瞎想什麼呢,過去兩年裡我們立海大的部長上場也都是看心情,怎麼還會淪落到要他帶傷上場的地步?嘛嘛,倒是那邊上場的人,也不必替我們操心哦,piyo~”
在兩雙並不友好的綠眼睛注視下,不二、大石和龍崎教練從立柱後走出來。
送手冢離開的他們被傷員本人趕出來看越前的比賽,但一回來就聽到荒井那句捅了馬蜂窩的“立海大的部長住院”。幾人立馬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往這邊走。
結果就是才剛靠近,就被當時還站在荒井身前的今川修發現,只是殺意濃重的一眼警告就讓不二緊急拉住龍崎教練,睜開眼警惕地沒有立刻靠近。
陽光下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的金髮少年笑容燦爛,聲音溫柔,卻字字句句都讓不二驚怒交加,讓身旁的龍崎教練和大石臉色複雜愧疚。
等到仁王率先叫出他們時,不二才驚覺立海大的欺詐師也這麼敏銳。
不二在踏入立海大兩人視線前就將冰藍的眼眸繼續閉上,嘴角笑意浮於表面:“那是當然,立海大有立海大的行事,我們青學為什麼要操心?”
即使知道這次是堀尾和荒井他們不應該拉扯好不容易病癒的幸村,惹怒今川和仁王。但不二依舊會生氣,現在的話就幾乎直白地在說“我們青學不管立海大,倒是你們立海大怎麼把青學的往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審訊組出身,但天天和嘴裡帶毒青花魚吵架的今川修一秒不停的開麥:“海那邊有句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我們有厲害的軍師啊,難道因為青學蒐集情報不充分,就不允許我們立海大情報太完善嗎?”
天天和陰陽師在一起越來越會陰陽怪氣的白毛狐狸也笑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學校打獻祭流還不讓別的學校進行戰術分析了吧?不過要是前兩年,青學確實不在我們主、要、的情報蒐集單上。”
畢竟是真田午夜夢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