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想用這個五一假期,讓陸修開心一點,至少暫時忘了在廣州那些不愉快的戰鬥。他先收拾了下寢室,打掃衛生,預備讓室友們回來住得舒服點,再給陸修發了個訊息,問他什麼時候忙完。
陸修那邊沒有答覆,江鴻換過衣服,走下樓去曬太陽,午後時分,他路過社團活動中心,便特地進去看了一眼。
這是他入學第一夜待過的地方,今天還有兩個人在裡頭訓練,都戴著西洋擊劍專用的頭盔,看不出模樣,一人身材高壯,另一人瘦長,修身的金屬衣後,繪了一條噴火的龍頭。
江鴻本能地感覺到那一定是陸修——另一個人是誰呢?
「從對方出現那一刻開始,」低沉的嗓音道,「你們就註定了只能打成平手,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會導致最後全盤的失敗。」
格根託如勒可達!江鴻認出那聲音了。
陸修沒有回答,只是固執地與可達對劍,兩人在狹長的劍道間騰挪,尋找對方那一瞬間的破綻,猶如閃電般沖向對方,又剎那分開,攻守之勢在短短瞬間交換。
進攻的主動權,大部分時候控制在可達手中。
「難麼?」可達的聲音道,「很難,但註定要輸的,卻是熒惑,敵人現身,複製出你的那一刻,他們就輸了。」
陸修提劍,不明所以,緊盯著可達。
「過往既無法追溯,」可達面罩之下的目光卻極其銳利,「你的勝算在於未來。」
「啊!」剎那間,猶如一道閃電劃過腦海,在旁觀戰的江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理解了可達所說的那句話,同時明白了,為什麼可達說「註定要輸的卻是熒惑」,以及曹斌說的「陳真並不恐懼」。
聽到江鴻的驚呼聲時,陸修控制住自己回頭看的念頭,卻被可達捕捉住了這個瞬間,霎時再度身影交錯,兩聲佩劍格擋的清脆撞擊聲,可達以一記持劍下劈,擊中了陸修的肩膀,陸修馬上回劍,挑中可達胸膛。
「滴——」裁判器亮雙燈。
「我的得分,」可達說,「我有主動權。」
陸修摘下頭盔,扔到一旁,身上大汗淋漓,坐到牆邊去。
「什麼意思?」陸修道。
可達朝江鴻吹了聲口哨,神秘地眨了眨眼,到更衣室去換衣服。
就在那一瞬間,江鴻希望大增,他的計劃正在變得明朗起來!
江鴻快步過去,與陸修並肩而坐。
陸修:「???」
陸修不明所以,看著江鴻。
開闊的擊劍場中,大門敞著,外面是春日裡明媚的陽光,與在微風之中搖曳的鮮花。
「笑什麼?」陸修道。
「沒什麼,沒什麼。」江鴻馬上道,目光轉到陸修身上,正組織著語言,要朝他解釋可達的話,卻被陸修疑惑的模樣分散了注意力。
「啊!你好帥啊!」江鴻突然就岔開了心神,「怎麼能這麼帥?!」
「我問你話!」陸修簡直拿江鴻沒脾氣了。
江鴻不住往陸修身上蹭,也不知道自己在蹭什麼,陸修剛打完一場,身上全是汗,江鴻還抵著他又蹭又拱的,恨不得鑽進他懷裡去。
陸修:「………………」
「你快說!」陸修道。
江鴻說:「你抱著我我就給你說。」
陸修有時覺得江鴻簡直有病,江鴻也意識到這個舉動實在太gay了,但他的初衷確實覺得陸修一身金屬衣的模樣像個兵人手辦,還是等身可活動手辦,像個怎麼玩都會配合他的超級大公仔。
就像看到超級大的布偶公仔一樣,人總是忍不住想埋進去。
「好了不玩了。」江鴻起身分開,與他並肩而坐,努力地讓自己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