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
葉冬青轉移話題，壓低聲音來了句：“跟我說說，你入獄前有沒有在小金庫裡藏一筆錢？當初你也算是幫了我大忙，放心，我不催你還錢，告訴我真相，說不定我還能幫你賺一筆，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實力。”
老伯納德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毛：“怎麼可能！我不是那樣的人！”
脫口而出，說完瞬間想到自己連龐氏騙局都玩過，貌似沒什麼說服力，再瞧葉冬青眼睛，眼神裡果然寫滿了不信。
按道理來說，老伯納德早在事情敗露時候就已經破產了，葉冬青幫他還了錢，還讓老頭簽過份借款協議，有錢應該全都還給葉冬青才對，可當時這老頭究竟藏沒藏錢，沒人能搞清楚，賬目亂到難以統計損失。
“別激動嘛，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
我欣賞你愛錢的性格，也有做生意的手段，說真的，告訴我真相，我不跟你要，如果被我發現私下裡有錢去投資，或者開銷不符合水準，那可就難說了。”
這個問題已經憋在葉冬青心裡很久了，他可以不在乎那些外債，但卻不希望像傻子一樣被這老頭矇在鼓裡，此刻半開玩笑半認真，足以讓老伯納德感受到壓力。
“不要拿筆錢？你是認真的？”
“不是不要，是暫時不要，如果你能拿出點本錢，我可以教你怎麼去投資，賺回錢之後再還給我，十年、十五年之後都行，利息按照國債標準來計算。
說難聽點，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有多少時間都難說，也不希望以後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吧，如果不說實話，我真會派人盯著你和你家人的所有開銷，讓你有錢也跟沒錢一樣。”
葉冬青是債主，並沒有因為老伯納德年紀大了就客氣，他不相信募集到那麼些錢，這老頭竟然會沒學著兔子似的多挖幾條洞作為退路，當初稽核他那家公司的賬目，審計師也告訴他有些賬目對不上。
一臉愁容，這位猶太老頭本想繼續嘴硬，思索完又覺得沒必要，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如果葉冬青想玩自己，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以為真被葉冬青知道了什麼，小聲來句：“我年紀大，記性不太好，也許曾經買過幾件藝術品，被放在了某家銀行的保險櫃裡，但你必須寫份允許我延遲還款的保證書，我才能想起來它們藏在哪。”
“……你果然藏了錢，就只是這些？”
“我對上帝發誓，真的！”
“不相信，但隨便你怎麼樣都可以，我現在寫協議，你不允許對外公開，把東西拿出來吧，如果喜歡我會花錢買下來，不行就拿去拍賣了套現。”
葉冬青沒出爾反爾，他確實準備給這老頭一些投資建議，直到對方將錢還給自己為止。
不為什麼，單純是自己樂意。
事發時候他挺身而出，幫老伯納德還錢的舉動，在商業圈子裡狠狠刷了一波好感，信譽度如今好到可怕，假如反過頭來再去踩這老頭，難免讓人覺得落井下石，儘管是老伯納德罪有應得。
更何況，當初他幫忙還錢，被許多人當成傻子看待，要是老伯納德又還錢了，該有多勵志，簡直是老人版浪子回頭的典範。
權當是閒得無聊，一手操縱起了別人的人生吧，對他而言這比網路遊戲更有趣，用《辛德勒名單》裡的臺詞來說——權力是當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去殺戮，卻不那麼做。
另一方面，幫助老伯納德，能讓他收穫來自於猶太群體的好感，在美國上層社會中，這是件比較重要的事……
這老頭拿著葉冬青親手寫下的保證書走了，據說要出趟遠門，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那幾件便於藏匿的藝術品究竟放在哪，約定會在明天帶過來先給葉冬青過目。
到了他這地位，愈發能夠感受到來自於華府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