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星艦。
那麼豪華的星艦, 怕是他在軍部工作一輩子,連個儲能艙都買不起。
格林家族的幼子可以給雄主最尊貴奢靡的生活, 而他什麼都給不了雄主。
雄主這樣尊貴的雄蟲, 應該住在城堡裡, 而不是逼仄寒酸的軍部宿舍,為了一套公寓的首付奔波操勞。
諾拉使勁咬了下舌尖, 垂著頭道歉:“雄主,諾拉錯了,對不起。”
安瑞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鎮定,期盼那麼長時間,又做了那麼多努力,好不容易可以登記了,結果自家男朋友突然反悔,放在誰身上都挺難接受的。
但是相處這麼長時間,安瑞對自家男朋友越來越瞭解。
諾拉看起來酷酷的冷冷的不愛說話,其實扒開內層堅硬的殼,裡面藏著一隻小蝸牛。只要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會把腦袋縮回殼子裡,任憑他怎麼問,都不會說實話。
所以現在,他必須冷靜,然後再嘗試把話套出來。
於是,安瑞和往常一樣,引著諾拉坐到沙發上,又給他倒了一杯雙倍蜂蜜的檸檬水,看著諾拉喝了兩口,才試探著問:“是我最近哪裡做的不好嗎?”
諾拉差點把杯子摔了。
“不是,雄主特別好,特別特別好。”諾拉慌張地否認了好幾次,又低下頭,“是諾拉不好,對不起。”
“既然不是因為我,那就是我家諾拉移情別戀了,看上了別的雄蟲是不是?”
“諾拉,諾拉不敢。”身邊的雌蟲臉一下就白了,語無倫次地解釋,“諾拉不會喜歡上別的雄蟲,諾拉會永遠對您忠誠,諾拉願意做您的雌侍,或者雌奴也可以。”
安瑞敏銳地從這一大段語無倫次的話裡提取到了一個關鍵詞。
諾拉可以做他的雌侍和雌奴,但是不能做他的雌君。
所以諾拉是想把雌君地位子讓給誰。
一瞬間,原本已經淡忘的經歷突然出現在腦海裡,安瑞眼眉微挑,認真地看著諾拉:“是不是格林家族的蟲找過你?”
諾拉的神色猛地變了。
不是剛剛的那種恐慌和緊張,而是一種被猜中心事後的驚訝和不知所措的迷茫。
半晌,諾拉艱難地開口:“您怎麼知道的?”
“哼哼。”安瑞故意板著臉,伸手捏住了諾拉臉邊地軟肉,“老實交代,那隻蟲子都跟你說什麼呢?”
諾拉忍著細密的疼痛,把腦袋往安瑞手裡遞了遞,方便雄主更好的捏他的臉。
“道格拉斯說想把他的亞雌弟弟嫁給雄主做雌君,如果您答應了,他們願意給您福瑞斯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還有帝都的別墅兩套,豪華星艦三輛。”
聽了諾拉的解釋,安瑞差點被氣笑了。
他原本以為,格林家族能讓自家男朋友說出不做雌君這種話,必然是對他進行了一番威脅和恐嚇。
像什麼“雌君和命,只能二選一”、“你要是不把雌君的位子讓出來,我們就立刻搞垮安瑞的直播賬號”……
最不濟也該是甩出500萬星幣,然後勒令諾拉放棄雌君的身份。
安瑞都已經想好了,要是道格拉斯真敢這麼威脅諾拉,他拼著直播賬號不要了,也不能讓自家男朋友受了欺負。
沒想到,安瑞腦子裡的狗血霸總劇都已經演了一個遍,諾拉居然告訴他,道格拉斯只是找他簡單聊了聊天,展示了一下自家雄厚的財力,然後就把諾拉成功說服了。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安瑞氣得手下加了幾分力道,掐住那塊軟肉輕輕一擰,直到身邊的雌蟲發出一聲輕微的悶哼,才鬆開手。
果不其然,那塊小麥色的面板已經有點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