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一時沒反應過來。
“地下室的密碼,也是諾拉第一天遇到雄主的日子。”諾拉認真地看著安瑞,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在暖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好像含著金色的星星,“今天是諾拉遇見雄主的第174天。”
一陣快問快答, 密碼就這麼被說出來了, 而且日子還這麼特殊,安瑞想忘都忘不掉。
他氣得使勁捏了一下諾拉的臉:“不是說了, 不要告訴我。”
諾拉抿了抿唇, 用手輕輕覆住安瑞的手掌, 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顫了兩下,蓋住了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雄主, 諾拉在您這沒有秘密,您也不會讓我有機會偷偷躲進地下室的,對不對?”
“你真是……”安瑞反手握住諾拉的手掌,眉眼間流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好。”
諾拉就低下頭,抿著嘴輕輕笑起來,好像小伎倆得逞了一樣。
安瑞忍無可忍,向前一步,吻住了那雙勾起的唇瓣。
“雄主,今天晚上能不能住在這裡呀?”
諾拉眼巴巴地扯了扯安瑞的袖子。
沒有蟲崽打擾,還有超級大的床,簡直完美,諾拉甚至開始在智腦上搜尋附近有沒有十五分鐘以內能送到的情趣制服。
“這裡這麼都沒有,沒法住,況且咱們也不能把小艾自己扔在家裡吧。”安瑞揉了一下諾拉的腦袋,“走了,回家,等艾米下週放寒假,咱們就搬過來成不?”
“哦。”
諾拉失落地應了一聲,跟在安瑞身後,一邊往外走,一邊在憤憤地瞪了安瑞的後背兩眼。
要不是之前那回,雄主把他折騰得夠嗆,他都要懷疑雄主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了。
這麼好的機會,這麼浪漫的氣氛,雄主居然能說出“回家”兩個字。
回家幹什麼,躲著小蟲崽互相幫助嗎?
真的是要氣死了!
諾拉咬了咬嘴唇。
他非得好好裝修地下室不可。
第二天,安瑞剛下直播,智腦就彈出來一個陌生的語音申請。
他按了一下接聽按鈕,智腦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安瑞閣下,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讓德雷克轉讓艾米的撫養權,你就不會碰快餐行業,你在半隻雞漢堡對面開味本快餐店,是什麼意思?”
丹特的語氣冷硬,語速忽快忽慢,像是氣急敗壞又要強裝鎮定一般。
安瑞聲音平靜,漆黑的眸子裡卻罕見地含著幾分薄怒:“我是什麼意思,丹特先生難道不知道嗎?”
“是你先違反了承諾,我難道不該來問問嗎?”
“違反承諾?”安瑞冷笑一聲,“那你現在問完了,我也回答過了,再見。”
一句話說完,安瑞“啪”地結束通話了語音。
得雷克的雌蟲往飲水機裡下藥,就算丹特沒有插手,也決計不會完全不知情。就像他不可能不知道德雷克對諾拉和艾米的虐待一樣。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把半隻雞漢堡從一家小店經營到現在這般規模。
丹特要是爽快地承認德雷克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