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話還沒說完,就被諾拉搶著打斷了。
“不委屈的,諾拉不好。”
從古至今,只有雌蟲供養雄蟲的道理,哪裡有讓雄蟲出來掙錢的。
若不是他一直把錢轉出去,恐怕他手裡的積蓄也夠買一套小公寓了吧。
諾拉知道,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雄主,並祈求雄主的原諒,但是萬一,萬一雄主因為這件事反悔了,不讓他做雌君……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觸手可及的幸福讓諾拉變成了一隻縮頭烏龜,寧願自欺欺人地掩蓋隨時可能爆發的問題。
安瑞沒發現諾拉臉上變幻的神色,輕輕捏了一下諾拉臉上的軟肉:“想什麼呢?”
諾拉猛地回過神來:“我在想,如果雄主不嫌棄的話,可以搬進諾拉的宿舍?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安全,而且不用再收拾了。”
安瑞眼睛一亮。
對哦,他怎麼忘了自家男朋友是軍部高階軍官,有獨立宿舍的那種。
雖然租房的錢他還是有的,但現在不是特殊時期,要攢錢買房嗎,能省還是省一點。
於是,安瑞和諾拉一拍即合,第二天就聯絡搬運公司,搬進了諾拉的宿舍。
“雄主請進。”
安瑞跟著諾拉走進宿舍。
軍部分配的宿舍,和雄保協會發給雄蟲的獨棟別墅自然是沒法比,客廳空間狹小,只能容下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几,餐廳是和客廳連在一起的,也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張桌子。
雖然空間有點小,但是勝在乾淨整潔,而且剛和自家室友談戀愛,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再小的空間也不會覺得擠。
“我睡哪個屋子呀?”
沒想到,諾拉的臉驀地紅了。
“雄主,軍部分配的宿舍,是一室一廳的。”
晚飯後,諾拉盡職盡責地給臥室換上新的床單被罩。
其實他讓雄主住宿舍是有私心的,因為宿舍只有一間臥室,說不定就能和雄主睡一張床。
但事到臨頭,諾拉又慫了,心裡的想法半分不敢流露出來,生怕被雄主嫌棄。
於是,安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隻傻蟲子正把自己的被子往客廳裡搬。
安瑞看了看一米五的床,又看了看就差把“失落”兩個字寫在臉上的諾拉,無奈地彎了彎唇角。
“睡什麼客廳啊,臥室又不是睡不下。”
話音未落,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就像小蟲崽看到了糖果一樣亮了起來。
生怕安瑞反悔一樣,諾拉飛快地把自己的被子搬回床上,又快步走去淋浴間。
“雄主。”
可能因為剛剛剛洗過澡,諾拉的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軍雌身上只圍著一塊浴巾,結實飽滿的蜜色胸肌上還殘留著些熱汽蒸騰後的粉紅,再加上那股獨有的甜香味,簡直就像一個大號的水蜜桃。
諾拉垂眸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床尾,跪行到距離床頭三分之一的位置,輕輕一扯,浴巾就從修長有力的腿上滑落。
“請您享用。”
諾拉虔誠地在安瑞的指尖落下一個吻,然後伏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