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抖成這樣, 特別疼是不是。”安瑞心疼地把自家大寶貝抱上沙發, 拿了紙給他擦眼淚,“要不我還是打急救電話吧。”
他剛從沙發上坐起來, 袖子就被抓住了。
諾拉緩過來了一點, 至少能開口說話了, 雖然還不是很利索:“不走,雄主, 不……”
眼看著沙發上的雌蟲又要掉眼淚,安瑞趕緊放下智腦湊過去:“好好好我不走,乖,不委屈。”
諾拉放肆地摟著安瑞,把腦袋埋在肩膀上,使勁吸了兩口雄蟲身上青草的香味,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安瑞被諾拉哭懵了。
雖然諾拉確實受了委屈吧,但是按照自家室友的性格,不該哭成這樣啊。
難道是因為太疼了?
可之前諾拉在地板上跪一夜,都沒喊過一個疼字。
安瑞想了半天都沒把邏輯想通,只能拍拍諾拉的後背,輕聲安撫:“都是雄保協會的錯,我待會就打電話投訴,讓布魯斯給你道歉……”
“不要,嗝,不要道歉……”
“好好好,不道歉,都聽我家諾拉的。”安瑞儘量順著諾拉的意思,“乖,不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
哭了十幾分鍾,隨著電擊的後遺症完結消散,諾拉也終於冷靜下來了。
他知道自己應該從雄主懷裡退出來的,但是雄主沒說,他也就假裝不知道自己壞了規矩。
“雄主。”諾拉咬了咬口腔壁上破爛不堪的軟肉,“能不能求您,不要趕諾拉走,諾拉可以陪您直播,幫您做家務,您要是娶了新的雌君雌侍,諾拉也肯定不會礙眼的,求您了,雄主。”
安瑞就感覺一口大鍋從天而降,直接扣他腦袋上了。
“不是,誰說我不要你了?”
“我之前聽您和雄保協會說,不想要強制匹配的伴侶,而且您都把罰款交了。”
安瑞輕輕嘆了口氣。
他終於知道諾拉今天在彆扭什麼了。
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嘆息,諾拉有些緊張地抬起頭:“對不起雄主,我不該偷聽您的電話。”
“我確實不喜歡雄保協會的強制匹配製度,但不代表我不喜歡你。其實這些話,我原本打算徹底解決了雄保協會,再挑個好日子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已經問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
諾拉的心跳驀地加快了,他隱隱感覺到,雄主接下來說的話一定會是他意想不到的內容。
“一開始,我做直播攢錢,確實是想擺脫雄保協會,然後和你離婚,但是慢慢的,我後悔了,我不想離婚了。”
諾拉的雙手無意識地攥成拳,用腦袋抵著安瑞的肩膀。
“那您為什麼還交罰款了?”
“因為我不想在三年後,再接受雄保協會強制分配來的軍雌。”
安瑞把諾拉從自己懷裡扒拉出來,認真地注視著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諾拉,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雌君嗎?”
雌君,那是一個諾拉從來沒有肖想過的身份。
因為雄蟲和雌蟲比例差距過於懸殊,每隻雄蟲又只能娶一個雌君,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