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來這個問題,諾拉必定會興致勃勃地選一個,然後衝進廚房幫他備菜。
今天這是怎麼了?
安瑞疑惑地看向諾拉,卻只能看到一個低垂著的腦袋。
“軍部出事了?”
安瑞小心翼翼地問。
諾拉沉默的搖搖頭。
安瑞的疑惑由十分變成了十二分。
諾拉每天的生活是標準的兩點一線,如果不是軍部,難道還能是因為他?
“是昨天直播累著了,還是我哪做的不好嗎?”安瑞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諾拉不敢。”
看著把頭垂得更低的雌蟲,安瑞更加篤定諾拉鬧情緒肯定是因為自己。
他大腦瘋狂運轉,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天怒蟲怨的事,能把諾拉氣成這樣。
客廳就此陷入了一陣迷之沉默。
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安瑞和諾拉同時鬆了口氣,諾拉幾步走過去開啟門。
還沒等諾拉問上一句,十幾只穿著雄保協會制服雌蟲呼呼啦啦闖了進來,越過諾拉,將安瑞圍成了一圈。
為首的中年亞雌指著安瑞身上的圍裙,手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天啊,閣下,您過的這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安瑞腦袋上再次冒出了熟悉的黑色省略號。
他以為蟲網上的網友只是在玩梗,誰能想到雄保協會居然真來了。
“布魯斯先生,您先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布魯斯一雙眼睛微微發紅,“雄子是最尊貴的生物,蟲神賜給蟲族的瑰寶,怎麼能幹做飯這種粗活。閣下,您和我說實話,是不是雌奴欺負您了。”
當初給安瑞介紹雌蟲的時候,布魯斯就發現這隻雄子性格特別軟和,還有點戀愛腦。
蟲神在上,這樣的小雄子最容易被雌蟲欺負了。
而且他在來之前看過資料,安瑞身邊只有諾拉一隻雌奴,諾拉又是曾經被雄蟲退過貨的軍雌。
真要是那隻可惡的軍雌對雄子做了點什麼,雄子根本沒法反抗。
“真的沒有,您誤會了。”
安瑞抬手叫過一邊的諾拉,讓他坐在自己旁邊,用手輕輕攬住諾拉的腰:“您看,我們……”
“大膽!”
安瑞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布魯斯尖銳的嗓音打斷了,他惡狠狠盯著安瑞身邊的諾拉:“賤雌,你是什麼樣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坐在尊貴的雄子身邊,還不跪下!”
自從雄保協會的蟲進門以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諾拉,使勁咬著已經傷痕累累的口腔壁。
他很想說是雄主讓他不要跪,不要守著《雌訓》上的規矩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偷偷嚥了回去。
一隻隨時會被丟出去的雌蟲,有什麼資格炫耀雄主的寵愛。
想到這,諾拉沉默地站起來,跪在了安瑞的腳邊,深深俯首,額頭幾乎貼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奴僭越,請雄主責罰。”
“哼,這才像點樣子。”
布魯斯滿意地點點頭,換上一副和藹中帶了些諂媚的笑容,剛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