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瑞一屁股坐在山頂的長椅上,臉上閃過幾分失望。
這一路走上來,也沒有辣椒啊。
不過該說不說,雌蟲的體力是真好,這山海拔至少有一千多米,他這一路連找帶爬,累的要死,自家室友居然一點事沒有。
諾拉從登山包裡拿出水,遞到安瑞嘴邊:“雄……閣下,您喝口水吧,書包裡有面包,您要吃嗎?”
安瑞接過水喝了幾口,擺擺手。
他現在只想坐著,根本吃不下東西。
諾拉有點心疼。
哪個雄蟲從破殼開始不是錦衣玉食,每天吃喝玩樂,根本不用操心星幣不夠。
只有他家雄主,每天直播就算了,現在還要跑到天望山上找食材。
天望山雖說就在帝都城郊,但是海拔足足1574,身體稍微弱一點的雌蟲都不一定能一口氣爬下來,雄主居然堅持下來了。
而他作為雄主的雌奴,不幫雄主分憂也就算了,還把一多半工資都轉出去。
軍部蟲族薪俸不低,要不是這些年一直把錢給那個蟲,他原本的積蓄是可以幫雄主還清罰金的。
諾拉心中湧上一陣愧悔,他輕輕蹲跪在雄蟲身邊,認真地給安瑞按摩小腿。
“嘶。”
“您忍一下,如果不放鬆到位,明天會更難受的。”
安瑞拿出餐巾紙,擦了擦諾拉頭上地細汗。
“辛苦你了。”
諾拉咬了一下舌尖:“閣下,我想跟你坦白……”
一句話沒說完,安瑞的智腦忽然響了。
【今天吐了幾次:安安,剛剛那倆粉絲跟我說,他們好像是在後山小路上找見的,我來跟你說一聲。】
安瑞一拍大腿。
“咱們找錯地了,去後山。”
他撐著長椅扶手把自己彈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才回頭看向諾拉。
“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直到那一刻諾拉才發現,自己好像真並不是一隻膽子大的蟲。
不過是被打斷了一次,剛剛鼓起的勇氣就散了個乾淨。
雌奴的全部財產都歸雄主所有,像他這樣擅自轉移財產的,按照法律至少也要拔掉翅翼,監禁十年。
但相比起懲罰,諾拉更害怕看到安瑞失望的眼神。
他垂下眼眸,輕輕應了一聲:“沒……沒什麼,閣下。”
安瑞點點頭,剛要往後山走,忽然一陣強風吹過,帶走了他頭上的假髮。
“靠!”
安瑞幾乎能感覺到,黑髮露出來的一瞬間,山頂休息區所有蟲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自己,甚至有的蟲已經一邊嘀咕,一邊偷偷拿出了智腦拍照。
要了命了。
安瑞猛地攥住諾拉的手:“快跑。”
“諾拉!”
安瑞指著一個斜坡邊雜草裡夾雜著的幾點紅:“你看那個紅紅的,就是我要找的東西。”
諾拉順著安瑞的手看過去:“您稍等,諾拉去幫您摘。”
諾拉做事一向乾淨利落,不過十幾分鍾,就已經摘了一大袋辣椒。
安瑞喜滋滋把東西收進儲物膠囊裡,湊到諾拉身邊往下看,思考著要不要乾脆挖幾株辣椒苗回去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