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手一鬆,意麵碗落在瓷磚上,砸了個粉碎。
不是,還有完沒完了,剛送走十幾個亞雌,又來了一個雌奴。
剛剛布魯斯說諾拉已經有雄主了,應該不是指自己吧?
他謹慎地收回腳尖:“抱歉,但你是不是認錯人……蟲了。”
安瑞話音未落,諾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雄蟲從來只會在陰陽怪氣的時候說“抱歉”兩個字。
他是被雄蟲保護協會強制分配過來的軍雌,軍雌本來就不招雄蟲喜歡,更何況是他這種強制分配的。
雄主有氣也正常。
《雌奴守則》上寫了,這種時候,雌奴應該道歉,祈求雄主的原諒。
他認命般地再次俯首,聲音裡帶了幾分絕望的平靜。
“惹您生氣,是奴的錯,請雄主責罰。”
安瑞:……
他嚴重懷疑面前的雌蟲有交流障礙,怎麼聽不懂話呢?
“我沒生氣,但是你可能真的認錯了。”
安瑞苦口婆心,試圖和麵前的雌蟲警官講道理。
“對不起雄主,是奴的錯。”
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了幾下,雌蟲抿了抿薄唇,額頭俯得更低了一些,但一點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安瑞:……
感覺自己好像被訛上了。
安瑞擰起眉,還沒開口,就對上了那雙蒼藍色的眼眸。
雌蟲匍匐在地上,試圖用手去撿碎瓷片。
嚴厲的話停在了嘴邊,安瑞滿腔火氣全化作了無奈。
他輕輕嘆了口氣,半蹲下來,按住了雌蟲的手。
“讓機器蟲掃就好了,你……你先跟我進來吧。”
別墅客廳,安瑞看著對面正襟危坐的雌蟲,心跳平白快了幾分。
這真不怪他,誰叫這個雌蟲完全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呢?
這要是在藍星遇見的,他高低得衝過去加個聯絡方式。
“雄主?”
諾拉的聲音瞬間把安瑞拉回了現實。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在心裡默默唸了三遍“一個堅持,三個不”原則。
想著門外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安瑞換了一種詢問方式:“你為什麼說自己是我的雌奴?”
蒼藍色的眼眸裡蒙上了一層淡淡地陰霾,諾拉用眼睛盯著自己靴尖,聲音帶了幾分黯然。
“我是雄蟲保護協會匹配給您的軍雌,雌奴的身份是您給的。”
安瑞神色一變。
他忽然想起來,原主三天之前好像簽過一個什麼“分配協議”。
他開啟智腦,調出收件箱,果不其然,一封名為“軍雌分配協議”的郵件靜靜地躺在列表裡。
按照蟲星的風俗,就算是平民雄蟲,成年之後也會有十幾個雌侍雌奴,一個強制分配的軍雌壓根不算什麼,原主隨手簽了個字,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
安瑞深深嘆了口氣。
原主是真能給他惹事。
“你先坐一會兒,我聯絡一下雄保協會。”
“是。”
為了防止諾拉聽到,安瑞特意跑到陽臺,把門關上,才用智腦給雄保協會發了語音申請。
因為原主的智腦賬號有雄蟲專屬認證,所以雄保協會幾乎是秒接。
智腦裡傳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音:“閣下您好,3195號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麼需求?”>r />
“可以拒絕強制匹配的軍雌嗎?”
“您的意思是更換軍雌嗎,可以的,我這邊為您辦理一下更換手續,新的軍雌將在三天內上門。”
“不是更換,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