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瑞的聲音還有些發冷。
“諾拉,諾拉不敢的。”粽子餡輕輕晃了一下,又在安瑞暗含威脅的眼神裡乖乖坐好,“只是您讓我守著規矩,我……我不知道……”
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又噼裡啪啦流下來,但諾拉顯騰不出手來擦,最後只能自暴自棄地任由眼淚染溼了一小塊被角。
安瑞輕輕嘆了口氣。
原本是打算冷諾拉幾天再跟他講道理的。
可現在安瑞只想把諾拉裹緊了塞到自己床上,吻去他眼邊的淚痕。
真奇怪,他記得自己在藍星的時候明明是t人來著,到了蟲星怎麼就變f了,這麼容易感情用事。
安瑞的大腦還在激烈地作鬥爭,但是手已經搶先一步把大粽子摟進懷裡,輕柔地擦掉粽子餡上的淚痕。
“哭什麼,我還沒哭呢,你先哭上了。”
“唔……對不起。”諾拉啞著嗓子道了個歉,“諾拉以前沒這麼容易哭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就……就有點忍不住。”
安瑞把被子撥開一個角,鑽進去和諾拉臉對臉躺著。
“睡個沙發,就委屈成這樣,還忽悠我娶雌君?”安瑞冷笑一聲,“我要是娶了雌君,往後與我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的就是別的雌蟲,我會衝他笑,給他做飯,為他疏導精神力,我如今怎麼對你的,就會怎麼對他。你願意嗎?”
身邊的雌蟲愣怔了幾秒,大顆大顆的淚水驟然從眼睛裡掉下來。
“不。”蒼白色的唇瓣開開合合,絕望地吐出雌蟲的心聲,“諾拉不願意,不願意的……”
安瑞驟然鬆了一口氣。
還知道說不願意,說明這隻蟲子還不算特別沒救。
直到諾拉哭聲漸漸變小,安瑞才開口:“這會知道錯了沒有?還說不說讓別的蟲做雌君的話了?”
“錯了,不敢了。”諾拉小心地扯了扯安瑞的袖口,又有些遲疑地問,“可是您娶了諾拉做雌君,還是會有別的雌侍和雌奴呀?”
安瑞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奇經八脈一下就被打通了,頭腦一片清明。
穿到蟲星也有好幾個月了,但他在潛意識裡採用的還是藍星的那一套邏輯,不出軌不劈腿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線。
但他忽略了,諾拉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裡,就沒有忠誠專一這幾個字,或者說雖然有,但賓語從來只會是雌蟲,而不是雄蟲。
這也導致了,在娶雌君這件事上,他和諾拉的腦回路從來就沒有對上過。
“抱歉。”安瑞揉了揉諾拉柔軟的髮絲,“是我不好,一直沒和你說明白,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隻雌蟲。”
諾拉整隻蟲都傻在了原地,腦袋好像生了鏽,半天都轉不過來。
什麼叫只有他一隻雌蟲?
明明每個字他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他卻有點聽不明白了。
其實也不是聽不明白,但沒有哪個雄蟲會做出這樣荒唐的承諾,這讓諾拉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他聽錯了,又或者理解錯了雄主的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諾拉的想法,安瑞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一生一世一雙蟲。”安瑞溫柔地看著懷裡的雌蟲,“我是屬於你的。”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諾拉把腦袋埋進安瑞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雄主,您會後悔的,諾拉不配……”
“瞎說,我家諾拉工作好,性格也好,長得還好看,怎麼就不配。”安瑞抱著自家大寶貝柔聲哄,“或許蟲星還有很多其他優秀的雌蟲,但我只喜歡這隻叫諾拉的雌蟲。”
諾拉破涕為笑,鼓起勇氣親了親安瑞的下巴。
就算這只是一場夢,就算以後雄主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