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都很好,或許他並不想和陳澄承走得太近,但不可否認的是,陳澄承對他很真誠,他從來就不是孤獨一個人,因為性格好,他在哪兒都會有好朋友,如果他不搬走,在主城區會有他的高中大學同學。
後來他就真的成了一個人了。
頻繁的搬家讓他根本來不及社交,或許他本來就不需要社交吧。
“想什麼呢?叫你你都不答應。”陳澄承用手推了推秦央的肩膀。
秦央這才回過神,看見眼前是陳澄承送過來的熱水,他雙手接過,說了一聲謝謝。
“謝就不必啦,你好好養病,病好了以後把你的畫稿交上來就行了。”陳澄承轉身往廚房走,他長得也很高,一隻耳朵掛著長耳墜,寬肩窄腰,進廚房還要彎一下腰。
外貌條件優渥,在這裡,陳澄承才是最受歡迎的。
畫……畫!
秦央突然記了起來,一個月前陳澄承說有一位買家看上了他的畫風,一口氣訂了三張畫作,前面陳澄承都在和買家交涉,現在想起來,他應該是交涉完了。
秦央想走,但他記得自己是簽了合同的,如果不交上畫作,他們是有百倍違約金的。
他掩下眉睫,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像暫時走不掉了。
陳澄承對他挺好的,或許還會自己掏違約金出來,但秦央並不想欠對方太多。
“謝謝你。”秦央看著陳澄承炒菜的背影,突然說。
可是菜在油鍋裡翻滾,秦央這句話聲音有小,陳澄承並沒有聽見。
飯後陳澄承又洗了水果出來,看著秦央把藥吃了,他又幫秦央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待到吃了晚飯才離開秦央的家。
離家的時候,他照例看了一眼樓下的名車,一動不動,陳澄承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就去將車開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澄承又有一種被人盯著看的錯覺。
在他走了以後,名車的車門就被開啟了,司徒嵐穿著西裝下了車,他腿長,穿著昂貴的皮鞋,西裝褲有些發皺,氣質矜貴的他與這裡顯然是格格不入的。
他抬頭望向頂樓,頂樓的燈亮著,秦央在廚房忙碌的影子透過窗戶透了出來,纖細,或者說瘦弱。
司徒嵐眼裡蘊著濃濃的哀傷,他不可能衝上去質問那個男人是誰,可他又忍受不了一個陌生男人在秦央家裡待了整整一天。
頓了頓,司徒嵐給助理撥了通訊過去:“去查一個人。”
這邊說完了話,他再抬頭看去的時候,廚房的窗戶也被開啟,秦央正在清理窗臺,他低下頭看過來,與仰起頭看的司徒嵐雙目交匯。
司徒嵐眸光微動,然而下一秒,窗戶就被大力關上了。
廚房燈滅。
司徒嵐覺得自己心臟像是被撕扯了一下,疼得厲害。
可是轉念一想,這一切不就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他靠著車門,慢慢地蹲了下去,埋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小夥計,你怎麼了?”正哀傷著,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雙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