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自然是心意已決。
他不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但他必須親自去確認陸訣的死活。
於是沈上將瘋了一把,單槍匹馬來塞西亞河北尋人。
與雅戈爾交談的就讓沈恙確認了陸訣並未死去這一事實,那一刻沈恙是高興的,但緊接著的危機就是真的要讓他失去陸訣了。
在雪崩的那一刻,沈恙頭暈腦脹,全然失去了所有的思緒。
——
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是身邊坐著一個熟人,白稚。
他望著天花板,星艦統一的裝修讓沈恙意識到,他被帶回了藍星的星艦裡面。
沈恙只動了動手指,立馬就驚醒了床邊蹲守著的白稚,見沈恙醒來,白稚也鬆了一口氣,他站起身將沈恙扶坐了起來,然後問:“上將您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傷口怎麼樣?還疼嗎?”
沈恙一個問都沒回答,反而去問起了白稚,“陸訣呢?”
白稚哽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放緩了聲音安慰說:“士兵們還在找,您大可安心,谷底就那麼點地方,如果沒找到陸少將,說不定陸少將就沒事呢?”
“我昏了多久?”沈恙沒將這種安慰的話裝進心裡,很顯然,就算現在沒找到陸訣,以後也還是會找到,谷底就那麼點地方,雪層卻那麼厚,能從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
你冷嗎?陸訣。
沈恙想。
白稚如實道:“兩天了。”
“兩天也沒找到人麼?”沈恙苦笑了一下,然後掀開了被子就要往床下走。
白稚手忙腳亂地去攔住他,說:“您後背的傷是二次裂開,現在應該是好好休息養傷才好,否則……”
沈恙抬眼冷冷地看著他,白稚話到這裡,便噤了聲,沈恙慢慢說:“白稚,我到這裡來,就是想帶他回去的。”
白稚頭低垂了一些,他猶豫半響,隨後說:“那您要多注意,不要再扯到傷口了。”
此時此刻,白稚大概也看明白了二人。
沈恙披上厚外袍,走出了房間,路過一眾士兵,他徑直走向了指揮室,指揮室裡的人見是沈恙,急忙站起了身來。
沈恙唇色病白,臉上的膚色也顯病態,但氣質尤在,仍舊讓人生畏,他面無表情地吩咐:“聯絡岑副將。”
工作人員也不磨嘰,很快就和谷底的岑副將聯絡上了,岑副將摁住耳麥,“這裡是岑……”
話未完,沈恙就迫不及待問道:“是我,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岑副將頓了頓,“上將您好,雪層太厚,我們的人還在偵測,但是我們得到了一個壞訊息,阿普里爾逃生了。”
沈恙閉了閉眼,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的子彈和炸藥同一時間出聲,阿普里爾有足夠的時間去避開他的子彈。
同理,他乘坐的機甲也有足夠的能力讓他避開傾覆下來的雪層。
陸訣所謂的賭一賭,便是如今的結局。
“繼續找,就算是屍體也要給我找回來。”沈恙下令。
岑副將默了一陣,然後說:“上將,阿普里爾沒有死,他回去以後很有可能會再次起兵對付哈羅星……”
沈恙這才想起了在昏迷之前,他到底想問什麼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那些士兵又是怎麼回事?”
岑副將就解釋:“在您離開藍星以後,統帥以他之名招開了一場星際會議,在星際上下所有的星球面前,揭露了冥狼星對藍星的迫害,以及蟲族和冥狼星之間的關係,但是因為證據不明,統帥他把自己扣留在了星際會所。”
頓了頓,岑副將語氣鄭重道:“屬下帶來計程車兵,是從星際維和部隊調來計程車兵,如果我們不能找到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