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恙是枕著寒意入睡的,所以就算是睡著了也並不安穩。
又是那個夢。
不對,不太對,這裡不是監獄的建築了。
沈恙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一套豪華的房間,他處在一張寬大柔軟的大床上,他一隻手被鎖在金色的鎖鏈上面,鎖鏈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將他的活動範圍限制在了大床上。
彼時他還不清楚這是夢,陌生環境帶給他的是好奇與警戒。
沈恙試著扯了一下金色的鎖鏈,鎖鏈那頭懸在天花板上,紋絲不動,他手都被擱疼了也無濟於事,這才放棄這個念頭。
然後冷靜地觀察起了四周,看屋內的陳設,不難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一個有錢人,沈恙踉蹌著扶著牆站起了身,只怪腳下的床墊太柔軟了。
鎖鏈只允許他的腳沾到地面,甚至不能多走兩步。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沈恙眸色越來越深,殺意已然掩不住,從眼底一路爬上眉梢,他有些生氣地拽扯了一下鎖鏈,反而把自己的手腕擱得生疼。
“我親自為您挑選的鎖鏈,漂亮嗎?上將大人。”倏地,燈光盡數熄滅,一道如鬼魅般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沈恙被鉗住了腰身,手也被緊緊地拽在了那人的手中。
沈恙手緊了緊,用力掙扎了一下,四下完全看不清,沈恙處於被動方,甚至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你最好永遠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一定殺了你。”沈恙咬牙罵。
對面在他耳畔輕笑,聲音低沉又有磁性,“是嗎?我喜歡您自信的樣子,我都/硬/了。”
“滾!”沈恙用腳踢他,又被他用雙腿夾在了腿間。
“您想殺我?呵呵。”對面的笑有些輕佻又曖昧,“好呀,桌上就有一把匕首,用它來殺死我。”
男人鬆開了手,退到了沈恙不能及之處,屋裡亮起了一盞昏黃的檯燈,可以看出男人身量高大,在陰影之下,並看不清模樣。
沈恙摸到匕首想衝上前去,卻又被鎖住他的鎖鏈扯回了床上,對面的笑在他聽來十分的諷刺,沈恙也是才發現對面有挑逗他的意思,看著自己掙扎,看著自己想殺他卻又無能為力的慍怒……
“上將,您逃不了的,我會把你鎖在這裡這一輩子,你也殺不了我的,我會永遠陪著你的。”對面的自信張狂讓沈恙很不爽,可是就算聽聲音,看體型都讓沈恙猜不出到底是誰。
他懷疑過陸訣,可陸訣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身形。
“你知道嗎?”沈恙安靜了下來,他坐在床邊,用匕首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身下的床單,昂貴的床單被劃出了好幾道口。
沈恙笑,語氣是不以為然的輕蔑,“我十九歲那年,在戰場上光腦晶片感染,還被敵方的人抓了起來,他們認為我在不被救治的情況下,一定活不過兩日,以此來威脅我投靠他們,甚至連看守我的警衛都鬆懈了。”
對面沉默著,聽他細說。
沈恙聲線平靜,暗影之下,那一雙涼薄的眸瞥下,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繼續說:“可是我最後還是逃出來了,甚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