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從新聞的鏡頭中看到過這位上將的容顏,而今近距離看,才發現鏡頭是沒辦法將上將的美貌和氣質展現出來的。
在清一色的敬仰目光之中,那道要把人望穿的火熱眼神就顯得尤為突兀,想要忽視都是極難的。
沈恙瞥向那道目光的主人。
陸訣唇尾壓著一抹笑意,盯著沈恙的眼神有道不明的曖昧,當然,浮於表面的還是欣喜。
“我叫沈恙。”沈恙避開了他的目光,決心與他裝作不熟識,他們之中必然有人是知道陸訣與他的關係的,他這樣的態度也佐證了他公私分明的品行。
上將的白色軍服在太陽光下有些晃眼,更多的是奪人眼球,金色的光灑在上將的頭髮上,就像為他渡了一層神性的光輝一樣。
他聲音不大,但這裡的人是一定都能聽見的。
見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了過來,沈恙才啟唇繼續說:“如你們所見,我將擔任你們這三個月的教官。”
他說著話,卻覺得那道目光越來越灼人,彷彿要把人燙穿了才罷休。
你們覺得上將好看嗎
要把人灼穿了那樣,沈恙慍怒,瞪了過去,陸訣卻似笑非笑地和他對視著,絲毫不顯畏懼之色。
反倒是上將的這一眼把陸訣前排的那個士兵嚇得後背一僵,他以為是自己站姿不夠完美,便將背板崩得更直了,眼神堅定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去上戰場殉職了。
沈恙乾咳了一下,只得裝作沒看見,別過頭繼續說:“軍中紀律不用我再多說了。”
沈恙同他們也沒有太多話要說,想來在他到來之前,魏濤已經把能交代清楚的都交代清楚了,他也沒有再強調的必要。
“違紀者軍法處置。”沈恙一一掃過這些人,臉色肅然,不大的聲音卻極具威懾力。
“收到!”全員統一回應,聲音響徹。
沈恙滿意地點了一下頭,繼續說:“當然,我賞罰分明,在以後的訓練之中,如果你們能力出眾,得到了我的認可,自然也有獎賞。”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這樣的事沈恙對陸訣做得多了去了。
果然,新兵們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了興奮。
眼下還沒到正午飯點,他們的晨練都還沒開始,所以沈恙就讓他們先跑了二十圈。
他們是從服役兵裡面挑選出來的精英,二十圈並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後面,沈恙都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就讓他們做起了其他的體能訓練。
後面一連串操作下來,即便是體能再好的人也要吃不消了。
沈恙這樣做只為一個目的,基本掌握他們的體能極限,方便日後他可以因材施教,以前他在部隊,沒有人的體能及他,連他的教官也對他刮目相看。
而他現在帶的這一批新兵當中,也有一位佼佼者做什麼都比別人快,無論跑圈還是俯臥撐,或是其他,總要比別人快。
但是這個人只會讓沈恙心煩。
他像極了一隻開屏的孔雀。
兩個小時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