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很早就知道了,那你是否知道我的心意呢?”陳澄承看著秦央的眼睛說。
是,畫室是他為秦央開的, 所謂的三副畫作也是他想出來的,不止如此,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十幅,二十幅……
只要能把秦央留下來,他知道秦央不會永遠駐留在這裡, 他只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去挽留。
秦央垂下了眉睫,密長的羽扇將眼底掩出一大片陰翳,“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但是你既然調查了我, 就應該知道我如今的處境,我們之間最好的關係就是朋友了。”
司徒盛遺孀的身份冠在秦央身上, 他與誰在一起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秦央, 你為什麼會經歷那麼多?”陳澄承語氣間充滿了疼惜的味道。
秦央愣愣地望向了窗外, 是呀,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嗎?他怎麼會經歷那麼多呀?
“我也想知道。”秦央丟下了這樣意味不明的一句就離開了。
外面的雨已經消停了一些,秦央關上車門前認真對陳澄承道了謝, 然後說:“你不要和司徒嵐起衝突, 他……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
秦央記起了司徒盛的很多事蹟, 最瘋的莫過於他帶著沈恙親手解決了自己的父親那件事了。
“好。”陳澄承應了一聲。
他早知道秦央對自己是沒有那種感情的, 司徒嵐出現後, 他又去調查了秦央一次,知道了更多秦央的事情, 那時候他就知道了,秦央一個人比和誰在一起都好。
秦央撐著傘走到了酒店裡面, 拿出證件辦理了一間房間,這番折騰下來,天際已經開始泛魚肚白了。
秦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體更累還是心裡更累,總之沾到床鋪他就睡下了。
再睜開眼就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看著頭頂陌生的燈飾,才反應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翻了一個身,開啟光腦看了兩眼,有一個陌生通訊撥了五六次進來,其實司徒嵐找過來以後,他的各種資訊被查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個通訊很可能是司徒嵐打過來的,秦央隨手刪掉了記錄,然而下一秒,這個通訊再次打了過來。
秦央手一滑,順手接了下來。
“秦先生,太好了,您終於接通訊了。”是楊洛的聲音。
秦央準備結束通話通訊的手頓住了。
“你們離開我的家了嗎?”秦央的語氣冰冷得嚇人。
話音剛落,光腦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要秦央,秦央——你們把秦央還給我——”司徒嵐的聲音太突兀了,秦央眉尾不覺抽了兩下。
楊洛乾咳了一聲,解釋:“如您所見,大人從今天早上醒來以後就一直吵著要見您,特別是聽說您,您和那位陳先生一起走了以後,差點不顧自己還在輸液,就想來找您,後來醫生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現在剛醒來,又吵著要見您,我希望您能回來看看大人,你不在的那些日子——”
頓了頓,楊洛回頭看了一眼哭得撕心裂肺的司徒嵐,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