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你可不可以對我也好一點,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秦央,秦央——”
司徒嵐吵得秦央頭疼。
他用力把衣服扯了回去,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身就走,司徒嵐仰頭看著樓上,樓道裝了聲控燈,秦央每走一層樓,視窗的位置就會亮起一層。
直到看見秦央房間的燈開啟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後,司徒嵐又看見秦央房間的燈關上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已經毫無辦法了,秦央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轟——”
“轟轟——”
天空突然開始撕扯閃電,雷聲翻滾,颶風捲來,樓下的風大得要把院子裡的樹都連根拔走了,很快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不過一會兒,大雨傾盆而下。
——
窗外下起了雨,吧嗒吧嗒地往窗戶上面砸,秦央早就醒了酒,他只是關了燈,人卻坐在沙發上,茶几上一盞檯燈照亮了這個不大的客廳。
昏黃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
雷聲轟鳴。
秦央胃突然疼得難受,他拖著力不從心的腿挪到櫃子旁邊,抖著手將胃藥喂進了嘴裡,才慢慢滑坐到了地面,一手撐著地面,另一隻手去摸櫃子裡的礦泉水。
一會功夫下來,秦央疼得滿頭的汗。
不過好歹將胃藥塞進嘴裡了。
時間來到後半夜了,秦央摸去廚房開啟了燈,想給自己燒一點熱水,他將冷水裝進壺裡以後,抬眼就往窗外看了去。
他以為司徒嵐應該回去了,或者再不濟他也知道坐到車裡去,但是他看見司徒嵐還跪在車邊,雨水沖刷在他的身上,不知道是淋了多久。
秦央真的覺得對方像是神經病。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神經病!
雨下得很大,這個地方通常只有雪大的時候,鮮少會出現這麼大的雨,秦央垂眼看著樓下的人。
眸色淡涼。
他伸手撥了一下窗戶,將遮陽紗拉了過來。
關他什麼事呢?
——
十分鐘以後,司徒嵐看著秦央房間的燈開啟,又關上,不久樓道的聲控燈突然一層一層的,從上至下亮起。
但他沒注意到,他低垂著頭,雨水與淚水混合,他自己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棉拖鞋,米色的寬鬆褲,有人來到了他面前,與此同時,頭頂的雨水也被遮住了。
司徒嵐慢慢抬起頭,眸色猛然一亮,是秦央!
秦央一手撐著一把透明長柄雨傘,一手拿著一把摺疊黑傘,站到了司徒嵐面前。
“你想死在這裡嗎?”秦央皺起了眉頭,語氣聽不出輕重。
司徒嵐興奮得直起了腰,下意識想去拉住秦央的衣襬,被秦央後退躲開了,“你不走在這裡幹什麼?你沒看到這麼多人看著你嗎?”
秦央沒說錯,雨下得突然,這裡的住戶都會起來收衣服,而正巧司徒嵐跪的方向正對著他們的陽臺,這會兒功夫,陽臺冒頭了好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