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願意原諒我。”
秦央別過了頭,再沒說什麼。
其實那個時候司徒嵐就已經有些懷疑了,秦央雖然看起來溫柔好說話,可是他本質上就是一個有自尊心且倔強的人。
他在司徒嵐這裡受了那麼多的凌/辱,怎麼會輕而易舉放下芥蒂和司徒嵐在一起。
——
市中心醫院,病房——
秦央彎著腰,仔細為秦母擦拭著身子。
“病人的細胞徹底癌變了,已經沒有再治療的必要了,現在什麼藥物對她來說都是折磨,她必須要靠著呼吸機才能勉強維持生命體徵,我們的建議是,家屬您可以考慮拔掉呼吸機了。”
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腦海。
看著已經瘦得只有七十幾斤的母親,秦央心裡也不是滋味。
“媽媽。”秦央喚她。
秦母指尖動了一下。
秦央突然就繃不住了,眼淚唰的一下滾了出來。
“您疼嗎?媽媽?”秦央用哭腔問。
秦母沒有任何回應,“您那麼怕疼,兒子卻因為私心讓您受了這麼多罪。”
秦央伏在秦母的臂彎痛哭,“媽媽,我該怎麼辦?”
醫生已經兩次建議他拔呼吸機了,也明確告訴過秦央,秦母現在的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秦央把自己關在家裡想了兩天,終於做了這個決定。
“我沒辦法了。”秦央瘦了好多,醫生剛剛來給秦母打了一支針劑,秦母應該會短暫的甦醒幾分鐘。
“央兒。”秦母說話了。
秦央用手背抹淚,湊上去喚她,“媽媽。”
“你瘦了。”秦母看著秦央消瘦的臉頰,艱難啟唇。
秦央眼淚不停地滾,“媽媽,媽媽,我該怎麼辦?”
“沒關係……,媽媽愛你……”秦母逐字說。
秦央難過得說不出話。
“媽媽希望……你被愛,也希望你……幸福,就,夠了……”秦母自知大限將至,只能在失去意識前留下這樣一句話。
秦央記得醫生的話,病人暈過去了以後就是拔掉呼吸機的時候。
否則之後每一秒都只折磨。
秦央泣不成聲,顫抖著將手放到了母親的呼吸機上面。
“滴滴滴——”
“滴滴——”
“滴——”
床頭的機械儀器發出刺耳的聲音,最後歸於的平靜。
秦央跪在了地上,他拉著秦母的手在臉頰蹭了蹭,“媽媽,除了您,沒人愛我了。”
“我會永遠孤單了,媽媽。”秦央呼吸不過來,他恨死司徒一家了,司徒盛死之前給了他名分,於是硬生生把他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死了丈夫的鰥夫,而司徒嵐就是把他拽入深淵的那一個人。
“媽媽,我什麼也沒有了……誰來愛我嗚嗚嗚……”
——
秦母的後事是司徒嵐一起操辦的,秦母的骨灰被秦央收了起來,他不願意埋葬骨灰,司徒嵐也遂了他的意。
那段時間秦央整個人看不出一點生氣。
司徒嵐騰了很多時間出來陪伴秦央,兩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