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陸訣死了,於是追來塞西亞河北,卻親眼見證了愛人的死亡。
只想讓劇烈跳動的心臟緩和一些
“陸……”沈恙跪在地上, 幾近絕望地看向了谷底,谷底的雪霧四起,他什麼也看不見, 沈恙張了張嘴,卻連擠出一個字音都困難無比。
“陸,訣……啊——”沈恙從肺腑之間擠出來的字音打著顫,字字苦痛。
手腕上的光腦閃動了兩下,沈恙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檢視, 他一雙眼濯上了淺薄的水霧,眼尾懸著的淚珠將掉不掉,又像珍珠一樣透明。
沈恙再次踉蹌著站起了身, 跌跌撞撞地去尋走進山谷的路, 但是在他要離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陣動靜, 接著就是一道激動的聲音傳過來:
“沈上將在這裡!”
沈恙眉睫抖了抖, 他轉過了身, 看向了聲源處,那是一群穿著作戰服的軍隊,只靠款式分辨的話, 這支軍隊應該是由許多星球計程車兵拼湊出來的。
為首之人是岑副將。
沈恙站在原地, 一臉悲痛地看著他們, 接著就是岑副將身邊的人看著沈恙說話:“上將您受傷了?”
恰巧谷底捲起颶風, 帶著白茫茫的霜雪一起, 吹得上將的髮絲凌亂,上將單薄的身影站在那裡, 風似乎要將他吹得粉碎了。
聽到那個士兵的話,沈恙側首看了看, 肩側已經被血漬暈染開了,後背受傷的地方的傷口再次裂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沈恙竟然覺得一點也不痛。
岑副將小跑過來,沈恙看著他,突然悶哼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裡嘔出來,他雙腳一軟,就往前栽了去,岑副將眼疾手快地將人撈進了懷裡,他焦急關懷道:“上將!上將,您怎麼樣?”
沈恙嘔出的那口鮮血噴灑在地上,溫熱的血漬很快即將地上的雪融掉了一小塊,染紅了一小片純白。
沈恙閉了一下眼,一滴淚水從眼尾滑出來,順著臉頰淌到了耳畔,懸在耳垂尖,像墜著一顆透明珍珠耳墜。
“下面,陸訣……”他痛苦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次,倒真是死要見屍了。
沈恙說得斷斷續續,但是岑副將聽明白了,他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你們去聯絡其他分隊,所有人去谷底找陸少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現在帶上將回星艦檢視傷口。”
“是!”於是一批人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沈恙已經無心去思考為什麼岑副將會突然來到塞西亞河北,他覺得自己根本就凝不了神,整個人就屬於頭重腳輕地狀態,於是他乾脆閉上了眼,循著身體的指引,慢慢地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
除夕那天晚上,當星際新聞報道陸訣與敵方同歸於盡的時候,他靜靜地坐在電視機前看了很久,將星際記者拍攝到的所有的現場影片翻來覆去看了百十遍。
終於從中找到了破綻。
於是他開始一邊裝飾別墅一邊想對策,司徒嵐和秦央會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們是擔心自己會做偏激的事情,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