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笑了笑,開始準備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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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多了,薈星越來越冷,他們來薈星這兩天都沒有見過太陽,總給人很壓抑的感覺。
陸訣剛和一位陌生id通訊完,司徒嵐的通訊請求就彈了出來,司徒嵐有他的通訊不奇怪,奇怪的是司徒嵐怎麼會給他打通訊。
抱著疑惑的心思,陸訣接下了通訊。
螢幕對面,是司徒嵐笑吟吟的臉,他彎著眉眼,抬起手和陸訣打招呼:“嗨嘍陸少將,看起來心情不佳呢?”
“統帥大人,請問您有什麼事嗎?”陸訣不回司徒嵐的調侃。
司徒嵐咳了一下,正了正神色:“沈恙在你身邊嗎?”
“怎麼了?”陸訣心裡一緊。
司徒嵐一眼看穿了陸訣的緊張,他笑吟吟地說:“別緊張,就是問問,我給他打通訊,他沒接到。”
陸訣頓了一下,沈恙並不是粗心的人,怎麼會沒接到司徒嵐的通訊?
大概看陸訣還在緊張,司徒嵐好言安慰:“都讓你別緊張啦,他經常不接我通訊的。”
“老師說他去見他在薈星的一位相識了,他沒和我說去哪兒了。”陸訣說。
司徒嵐想了想,“薈星的相識麼……”
他微微仰頭,用手摸了摸下巴,卻露出了襯衫領下的一點青紫,陸訣沒看到,因為他心裡想著沈恙的事。
“那我知道了,他應該是去見那個人了。”司徒嵐反應了過來,“那你就不用擔心了,那人不會對沈恙做什麼的。”
“那人是誰?”陸訣更好奇了,沈恙不像是會交朋友的人,又被司徒嵐這麼一說,他更好奇了。
司徒嵐回憶了一下,“我記不住名字了,不過那人是他幾年前在戰場上認識的,雪球的那一場戰鬥讓沈恙受了很嚴重的傷,也讓他和我們總部斷了聯絡,在雪球失蹤的那七天,有四天他是和那個人待在一起的。”
“聽沈恙和我說,他們互相救過彼此的命。”司徒嵐努力去回憶,只記住了事情的大概。
“救過彼此的命?”陸訣感受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和突突疼的太陽穴。
司徒嵐笑了起來,“怎麼了?陸少將好像不太開心?”
“沒有,這麼說還要多謝他救過老師了。”陸訣垂下了眸,這讓司徒嵐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司徒嵐也懶得管他們師生之間的恩怨,“那行,我先掛了,晚上記得讓沈恙回我通訊,就說他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是。”陸訣應了一聲,對面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誰允許你爬上來的?
是晚間的六點多了, 天色並不是那麼明朗了,沃爾特專門叫了人來接沈恙離開,看著沃爾特一瘸一拐的腿, 沈恙上車前還多關心了一句,“你的腿可以來藍星看看,藍星現在的醫學科技還不錯,我認識一位很不錯的醫生,或許他可以幫你看看。”
“行, 有時間我就來。”沃爾特杵著柺杖和沈恙揮手告別。
沈恙這才鑽進車裡,正了正神色,讓司機開車走。
路過沃爾特隔壁的時候, 沈恙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了那院子裡的海棠樹上面, 開得可真好看。
沃爾特用柺杖敲了敲地面,看著車消失不見了才轉身回到院子裡, 他將院門落了鎖, 繼而挪到了生長得十分磕磣的小白菜面前, 慢慢地蹲了下去,嘀咕:“怎麼今年就長得這麼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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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恙到旅店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旅店正是用晚飯的時間, 沃爾特特意做了幾道藍星的菜, 沈恙不說吃得很痛快, 至少是吃飽了的。
他在包間看了一眼, 卻沒看到陸訣, 但是裡面的人卻看見了他,一一對著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