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露出得意的笑,眼睛的光為他鍍上了幾分純良與天真,“老師是在關心學生?”
“真是一隻自作多情的小狗。”沈恙嗤笑了一聲,伸出手用不重的力度拍了拍陸訣的臉,他明明是笑著的,可說的話卻讓人覺得寒心。
陸訣突然伸手抓住了拍打著他的臉的那隻手,不待沈恙掙扎,他微微湊近了沈恙一些,笑問:“老師,你知道在藍星,如果一個人用手去觸碰另一個將要到發/情期的人的腺體是什麼意思嗎?”
沈恙當然不知道,他不止沒有精神力,連精神腺體也沒有,自然也不知道這些舉動在他們眼中是什麼含義。
但看著陸訣的笑,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的含義,所以他不打算說話,只用力把陸訣握住的那隻手抽了回來。
陸訣也猜到了沈恙會做出這個選擇,他盯著沈恙讓人看不透的眼睛,勾著唇逐字說:“那是向他/求/愛的意思。”
他特意咬重了“求/愛”這兩個字眼,看著沈恙因此而皺起的眉,陸訣笑出了聲。
少年的眸珠乾淨又純良,唇尾天生上揚,不聽他說的話,就會覺得他是一個天真的人。
但是聽著他逐字將那樣的話說出來,還能面不改色地微笑著,極大的反差造就了他,讓他成了一隻以下犯上,膽大包天的狗。
“呵。”沈恙眼皮跳了一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多謝提醒,以後我對你師母這樣做試試。”
分明是激陸訣的話,陸訣一般都不在乎沈恙有意激怒他的發言,可是涉及到第三人的時候,陸訣就會被激怒,他不會允許沈恙身邊有別人,就是聽到沈恙說也不行。
他臉色果然變得十分難看了,“老師,你總會說讓我難過的話。”
“司徒嵐都還不值得我說好話供著,你以為你是誰呢?要我說你愛聽的話。”沈恙說完又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補充說:
“我知道你想聽什麼,你想聽我願意和你上床,願意讓你艹的話是嗎?”沈恙每說一句話,陸訣握成拳的手就緊了一分。
陸訣心跳得很快,頓了頓,他搖頭說:“不是的,學生沒有這樣想。”
個屁。
沈恙看著他的眼睛,陸訣眼裡的慾望都要衝出來將他捆住了。
真是裝狗都不會裝。
沈恙的喜怒無常是病,有時候他看見陸訣就煩,有時候又覺得身邊養一個這樣的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時候覺得陸訣就該死,可有時候又想自己身邊只有陸訣了,陸訣要是死了,自己應該會更孤獨。
陸訣也有病,一種只要看見了沈恙就會忍不住發瘋的病,他想鎖住沈恙,想沈恙哭給他看,特別是在沈恙拆穿了他,他裝不下去的時候,那種想鎖住沈恙的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可他永遠不會這麼做,沈恙不適合戴上鍊子,更不適合被鎖在房間裡,他的老師應該永遠高高在上。
連他們自己都發現了,即便他們之間一開始有再好的氣氛,總會以不愉快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