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個子又長高了不少,沈恙現在罵他都要抬起頭了。
他頭也是真的疼了,他把水果刀扔到了桌上,然後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平靜又冷淡,啟唇:“跪下。”
陸訣便將褲管提了提,跪在了沈恙的腳邊。
沈恙往後退了半步,矮下腰伸手抓住了陸訣的頭髮,讓陸訣仰起頭看著自己,沈恙問:“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對我生的心思呢?”
看著沈恙的臉,陸訣喉結滾了滾,“老師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啪。”沈恙又甩了他一巴掌,“你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殺你?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別總想著以下犯上。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算只聽話的狗,你要是連這點價值也沒有了,你就可以滾出這裡了。”
陸訣悶悶地說:“我怎麼不是聽話的小狗呢,我明明是最聽話的小狗了,可是老師……”
頓了頓,小狗又掉出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了地上:“可是老師您一點也不喜歡學生,您瞧不上我,您不愛我……”
陸訣一邊說著一邊跪著挪到了沈恙跟前,然後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抱住了沈恙的腿,他的手掌很寬大,輕而易舉地裹住了沈恙的一隻大腿,他把頭枕在了沈恙的腿上,小心翼翼,渴求一份來自沈恙的關愛。
沈恙身上的軍服還沒換下,加寬款式的腰帶把腰身映襯得很纖細,貼身的褲腿無非是讓陸訣抱起來方便了。
“老師,您多愛學生一點,可以嗎?”陸訣又仰起頭提出了這樣可憐又卑微的要求。
沈恙垂著頭用冰涼的眸看著陸訣,他直白的話沈恙聽得太多了,陸訣這樣小心翼翼,任誰看了也會憐愛。
如果他不在沈恙第二次打了他以後身/下就起反應的話,沈恙或許會考慮做做樣子,憐愛他一下。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鬆手,老子困了。”沈恙聲音冰涼,果然沒有絲毫的為之動容。
陸訣鬆開了手,眼裡的流淚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故作傷心地癟了癟嘴:“學生早說老師您是最狠心的人了。”
“……”沈恙覺得他身下那東西扎眼得很。
“滾。”沈恙踢了他小腿一腳,沒用什麼力,“滾去解決了再找老子說話,扎眼的東西。”
陸訣仰起頭,滿不在乎:“讓它晾著就行,老師您不用在乎。”
沈恙覺得報應吶,這輩子被他氣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才會親自撿一個氣自己的狗崽子回家,“哈。”
上將仰頭舒了一口氣,“真是長本事了啊。”
他覺得司徒嵐有時候和自己鬥嘴會輸,就是因為他不像陸訣這樣不要臉。
“那你自己待著吧。”沈恙錯開了陸訣,轉身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準備離開別墅。
陸訣急忙站起身喊住了要離開的人:“老師,您要去哪兒?”
“去喝花酒,去點鴨子,你管得著嗎?”沈恙回頭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陸訣哽了一下,“我很想您,這兩個多月,我一直很想您。”
“所以呢,我要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