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人啊,就該您自己來審。”
“府裡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一不留神,安插的眼線就多了。”司徒嵐也很無奈地攤開了手。
沈恙對此無甚在意。
審的人是別的星球的人,具體來自哪兒沒審出來,不過這人在藍星的主子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
沈恙審犯人的手段自然是不少的,要是興致來了,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審出些什麼,可巧在他今天實在沒什麼興致,甚至煩得連給統帥大人一個好臉色也不行。
“上將大人今日似乎沒有好心情,怎麼連一個好臉色也不賞給我?”
司徒嵐講話陰陽怪氣慣了,誰都能被他陰陽兩句,即便是沈恙,他明知道沈恙煩心是因為陸訣的事,卻還是故意這麼問。
好在沈恙同樣不留嘴上情,他語氣尚冷,沒有起伏,倒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統帥大人似乎心情很好,怎麼,您的繼母今日賞您好臉色了?”
司徒嵐和他那位男繼母之間的事沈恙並不知道多少,但是沈恙知道這是讓司徒嵐頭疼的事。
司徒嵐笑意難得收斂了一些,轉而卻又笑吟吟地說:“也就是你了,要是別人這樣嘲諷我,我早就要拔了他的舌頭了。”
“感謝統帥大人的寬宏大量。”沈恙見好就收,不再多觸司徒嵐的逆鱗。
司徒嵐便岔開了話題:“你今晚是留下來繼續審嗎?”
沈恙對著司徒嵐書房的掛鐘抬了抬下巴:“不加班。”
司徒嵐笑了起來,“行。”
“去喝酒嗎?”沈恙卻突然站起了身,將頭上的帽子扶正了一下,偏頭去問他。
司徒嵐挑了一下眉,有些驚訝:“哦?”
“你不回家?今天可是你家裡那位少將大人出院的好日子。”司徒嵐似乎低估了沈恙這個人身上的冷血程度。
“又不是十年八年沒見過了,所以喝酒你去不去?”提到陸訣就煩。
沈恙臉色果然又難看了一些,他本說完就要走的,但還是回頭問了司徒嵐一嘴。
司徒嵐搖頭回絕,攤開了手說:“不去了,殺手都殺我頭上來了,我的得力上將又不肯幫我審犯人,我只能自己出手咯。”
沈恙說行,轉身就走了。
司徒嵐看著沈恙遠離的背影,想到了剛剛陸訣的那則採訪。
沈恙,你究竟是不想回家,還是在躲你家裡那個人呀。
司徒嵐笑著歪了歪頭。
沈恙坐在無人駕駛車的後座,卻只覺得現在腦子一片混亂。
此前,他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他規劃好並且確保萬無一失了的,唯獨陸訣那個狗崽子成了他的變數。
偏偏這個變數還是有可能會終結他的人。
陸訣是他六年前在戰場上撿回來的,陸訣那時候才十二歲,沈恙代表藍星前往戰鬥支援的時候,這場戰鬥早已經成了敗局,陸訣的父母也死在了戰鬥中。
沈恙將這種結局歸為司徒嵐下達命令不及時導致的,本來想把陸訣帶回去扔給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