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工作,我也會支援你,我不希望你在提要求的時候,還要看我臉色,你決定和我回來,是真的原諒我了,還是覺得我纏著你讓你太累了?”司徒嵐啞聲問。
秦央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緊了緊,他想說什麼,可司徒嵐突然用掌心捂住了眼睛,淚水從指縫溢位來,吧嗒吧嗒地往餐桌上掉。
劉伯見狀,對周圍的下人使了一個手勢,於是周圍的人都退下了。
秦央看起來很無措。
兩人再沒說過一句話,是司徒嵐先離開了餐桌,秦央跟著站起了身,可是看著司徒嵐上樓的背影,他卻不知道如果自己喊住了他,應該說什麼。
冷戰的序幕就這樣拉開了。
或者說一個人在生悶氣,另一個人卻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
秦央也在外面找了一個工作,兩人時間錯開,一時間有五六天沒見過面了。
他工作的地方離家不算遠,但公司是一個剛成立的公司,作為新員工,秦央的日程以肉眼可見的變得繁忙了起來。
但這對他來說,卻過於充實,他無法享受一直在別墅待著,每天醒來就開始發呆看花看書,被養得像一個廢物一樣。
冷戰達到頂峰是那天司徒嵐沒有預兆的就出差了,還是劉伯告訴了他,他才知道這件事。
那時候秦央正在吃飯,聽到劉伯這麼說,他心裡隱隱有些不高興,可他又說不清楚為什麼不高興。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兩人就算在冷戰,司徒嵐每天早上還是會對他說了早安才走,每天晚上回來很晚的時候,他也會偷偷來到秦央房間,在他額頭留下一個晚安吻。
兩人之間只是少了很多話。
司徒嵐以為秦央不知道,可秦央從第一天就知道了的。
秦央覺得不高興,為什麼司徒嵐要出差不和自己說,還是別人告訴他的,他攪了攪碗裡的粥,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嗯。”
司徒嵐出差期間也沒給他發過訊息,秦央工作忙起來了,卻總會想起他們起爭執的那一天。
他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僅僅是想要出來工作嗎?
小公司跨過了一個大坎,成功在市場立足,老闆一高興,包了一個酒店給他們員工,那晚秦央喝了好幾杯推脫不掉的酒。
“小秦哥,你是不是喝醉了?”身邊,和他同工位的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忍不住伸出手背在秦央額頭碰了碰,有些燙。
秦央搖了搖頭,腦子卻並不是那麼清醒,“還……還好。”
“小秦哥居然不會喝酒呢。”大學生笑彎了眉,溫柔地看著秦央懵懵的眼睛說。
秦央嘆了口氣,他居然連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都喝不過,“我出去醒醒酒。”
“小秦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得都站不穩了。”大學生一隻手扶住了秦央的腰,另一隻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語氣溫和。
溫熱的呼吸往秦央耳朵噴灑過來,秦央瑟縮了一下,他覺得對方是故意的,可是偏頭看過去,只能看見對方笑得溫柔無害的臉。
於是秦央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