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心裡掙扎了無數次以後,他就開口問:“只是道歉對吧?”
“那你覺得道歉不需要取得原諒嗎?”宋簡禮反問。
“那他要是一直不原諒呢?”周銘則又被點炸了。
宋簡禮討厭對方的一驚一乍,一切讓陸虞不開心的人和事都令他咋舌厭惡。
“那是你的事情,拿出你的態度來,陸虞藏不住事情,他的事情我都會知道。”
宋簡禮說完就走了,留下週銘則一個人在後花園無能狂怒,他盯著宋簡禮的背影,直至徹底看不見宋簡禮了他才發出一聲低吼。
周銘則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掃了周圍的花草一眼,一怒之下就把周圍的草坪全都踏平了,第一節課也逃掉了。
他是第二節課才回去的,魏琴在教室門口等候他許久了,所以周銘則連教室也沒回就被魏琴提溜到辦公室了。
周銘則心情很不爽,對魏琴的批評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一會兒掏掏耳朵,一會兒低頭踢凳腿,等他挨完批評回到教室,第二節課已經上了一半了。
他沒打報告就進了教室,無視掉了講臺上講得口乾舌燥的化學老師,徑直回到了座位。
周銘則的叛逆是出了名的,除了他爸誰也不怕,科任老師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了自己的講課。
周銘則的座位在最後一排,他把凳子往後一踢,然後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緊接著後背就靠到了牆上,兩條腿再往前一搭,坐姿拽得像個二大爺。
後排他的幾個兄弟轉過頭問他:“周哥你幹嘛去了?不會揹著我們去網咖了吧?”
“魏琴咋說你的?”
“不會又是哪個小姑娘追著你告白吧?”
……
一人一句吵得周銘則頭疼。
“滾滾滾,別煩老子。”周銘則現在煩得要死,踢了一腳身前的桌子讓他們轉過身去。
那些人見周銘則心情不好,也都識趣地閉上嘴轉過了頭。
周銘則抓了一下頭髮,下意識往陸虞那邊看了過去。
陸虞的座位在他側前方,他這個角度剛好能夠全方位觀察陸虞。
艹。
到底要怎麼說嘛?要不晚上放學堵住他給他道歉?
不行不行,周銘則抓了一下腦袋,現在沒有晚自習了,學校五點半就放學了。
他回去堵著陸虞道歉,一定會被路過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太……丟人了。
公子哥煩得想踹桌子,他雙臂抱起,有意無意地打量著陸虞。
陸虞坐的位置離視窗之間隔了一個人,風從視窗吹進來,肆意地掀動著陸虞額前的碎髮,他坐姿也還算端正。
因為天熱,他只穿著成套校服裡的那件白色短襯,風吹得白襯和他的後背緊貼,周銘則隱隱能看見他纖瘦的背骨。
頭髮剪得很利落,纖細白皙的頸像是天鵝頸一樣。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挺耐看的,還怪清秀的。
周銘則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抄起桌上的礦泉水就往嘴裡灌,涼水下肚,這讓周銘則清醒了不少。
他和陸虞不熟,但好在陸虞看起來應該也不是那種記仇的人,自己只要堵著他道個歉,得到他的原諒就行了。
而且下節課剛好是體育課,只要找個時間把自己身邊那兩個跟屁蟲支走就好了。
這樣一想,公子哥又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了。
——
救命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了。
“我要困死了。”
“媽呀,芳姐的催眠課真是名不虛傳啊。”
“我不行了我先眯五分鐘,一會而你下去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
“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