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突然鼻尖發酸。
明明簌簌是妹妹,他是哥哥,他應該保護妹妹才對,結果他才是被保護的那個。
溫簌注視著溫讓的眼睛,她知道溫讓看著大大咧咧,其實有一顆柔軟細膩的心。
他會善良到願意為喜歡的女生抗下罵名,可面對罵聲又比常人更加敏感痛苦,陷入到自我懷疑之中。
溫簌安靜等著他,她在等溫讓有勇氣踏出這一步。
「簌簌,我是不是……真的很懦弱,很沒用,很廢物。」溫讓自暴自棄地垂著頭,「我不像你一樣,沒有你那麼聰明,也沒有你那麼厲害……」
他不是嫉妒溫簌,他只是難過又矯情罷了。
溫簌溫聲道:「哥哥就是哥哥,和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啊。」
她的話,一點點地治癒溫讓。
「哥哥不是懦弱,是溫柔;不是沒用,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閃光點;更不是廢物,哥哥是這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你喜歡遊戲,喜歡音樂,也喜歡小動物。
你會為了一門冷門遊戲功能受歡迎,認真研究故事劇情和玩法機制,給開發人員提出提議;你會為了一段琴譜殘缺的旋律,徹底不眠地為它創作出不同的版本;你會為了流浪的小動物,省下自己的早飯錢捐給愛心機構……」
溫讓猛地抬頭。
他以為,溫簌從來不會關注到他。
可溫簌……遠比任何人都瞭解他。
「這世界上有很多優秀的人,厲害的人,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都不是我的哥哥啊。」
「只有你是。」
溫簌眉眼彎彎,眸光瀅瀅,像瀰漫著清湛的月色,她朝溫讓招手:「走啦,不然趕不上這節課了。」
溫讓吸吸鼻子,將所有的矯情都壓在心底角落,大步追上溫簌,一把搶過她的書包,兇巴巴道:
「從今天起,你的書包只能我背,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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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班。
顧名思義,目標就是為了衝刺京大和北大。
早上被傅遲那通電話狠狠打臉,溫沅一上午都心浮氣躁。
當看到走廊裡溫簌和溫讓打打鬧鬧的身影,她噌一下站了起來,目露震驚。
溫讓竟然真的轉學到明德來了?!
想了想,她又冷靜下來。
溫簌家比不上她家,可是有她媽媽給的三百萬,他們自己再添點,錢砸到位了,能進來也不稀奇。
只不過,誰知道為了溫讓那個廢物,他們一家花了多少錢。
想到這裡,溫沅又不屑地撇了撇嘴。
「叩叩……」
指節敲在課桌上的聲音,將溫沅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徐行之立在她課桌前,英倫風的大衣襯得他身姿挺拔,連班上幾個學霸女生都忍不住看他。
「行之哥哥,怎麼了?」
「下節是競賽隊的課。」
-
溫沅和徐行之前去階梯教室,迎面撞上了溫簌。
少女低頭玩著手機,很散漫悠閒的模樣,別說教材,連根筆都沒帶
徐行之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叫住她:「溫簌,草稿紙要不要?」
溫沅變了臉色。
溫簌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很不解:「這種題,還用算?」
徐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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