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
剛跑了沒多久,他便瞧見了在人群簇擁下的段疏寒。
段疏寒身上穿著冷硬的鎧甲,仔細去看,鎧甲上還有已經凝固的血跡。
他原本正與身旁的人說著什麼,突然餘光瞥見人群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白祈言便如乳燕投林般,猛地撲到了他身上。
“嗚嗚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段疏寒:“……”
所有人:“………!!!”
白祈言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而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齊匯聚在兩人身上。
段疏寒並非是個很在意世俗眼光的人,但畢竟礙於他與白祈言的身份,此時被人這樣看著,多少有些不自然。
他剛把人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白祈言便緊接著像牛皮糖似的抱住了他的腰,並且將臉埋在他胸口。
白祈言聲音悶悶。
“你一走就是半個月,也不想著帶我一起……你太壞了,我好想你啊……”
就是這樣一句沉悶中帶著哭腔的話,徹底將段疏寒心底裡最後一根還算是理智的弦給崩斷了。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瞧見剛剛得勝歸來的鎮北王殿下,直接將那小皇帝打橫抱起,轉身進了營帳。
所有人:“……!!!”
相處這麼久,那一眾將領們對段疏寒和白祈言之間的關係也瞭解了一些。
將領們虎著臉對眾多將士們說道:“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先散了!戰事結束了,先回去休整!”
,!
說完,也不管眼珠子都快要瞪掉的將士們,直接轉身離開了。
軍營裡的八卦流傳的格外快。
在這一天,鎮北軍營上上下下所有人,幾乎全都知道了鎮北王與小皇帝之間的關係。
這種事實在是太過於駭人聽聞,以至於軍中的將士們,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過軍營裡,與禮教森嚴的京城相比,還是開放許多。
經過一下午的討論。
鎮北軍將士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自家殿下真牛逼!
那可是皇帝、皇帝啊!
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自家殿下不但睡了床,而且連人都給睡了!
至於不合禮數、有悖倫常……
那是什麼?
皇帝是他們鎮北軍自家人,總比先帝那般背刺他們的老不死強得多。
鎮北軍中對他們二人關係接受的意外的快。
這種事,還是要看對比。
先帝在位時做過那麼多令人髮指的荒唐事。
與先帝相比,君臣斷袖……似乎也沒那麼不可接受。
更何況鎮北軍剛剛打了勝仗,軍中上下都還在高興呢,自然不會再去計較上位者的私事。
另一邊。
營帳裡。
白祈言被段疏寒抱回來之後,便直接扔在了床上。
他一轉眼,便看見段疏寒將身上的鎧甲一件件的卸了下來。
在這種急切又曖昧的氣氛下。
不用想,他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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